徐靳译愣了一下,转身走回床边,将一个小药瓶放在床榻边上。
他斟酌了下语言,半响才开口:“男女有别,我去外面守着,你先自己上药吧。”
徐靳译说完就走,当真打开了门出去了。
他走后,狸轻才抬头打量着周围,这是一间草屋,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们好像又回了山脚下。
但他没带她回长云山,却是将她安顿在了这间草屋里。
见到徐靳译的第一眼,狸轻就知道他从哪里来,但不知道他将去往哪里。
也许就在那个时候,她觉得徐靳译和其他男人是不一样的。
徐靳译不知道在外面守了多久,直到草屋里传来狸轻的声音。
“公子。”
徐靳译没想到她会出声叫自己,他背对着门,应道:“怎么了?”
“可以帮我包扎一下吗?我一个人……”那个声音有些软,“好像不行……”
徐靳译无奈地推开门,走了进去。
他走到床边,抬手就去掀开床帘,俯下身探进床榻里,才刚一俯身便看见了已经褪去上衫的狸轻暴露着半个身子。
徐靳译霎时间脸颊一阵发烫,瞳孔霎时瞪大,一脸的不可置信,猛地就站直了身子,背对着她捂着一张脸,气道:“你怎么不穿好衣衫再让我进来?!”
“可是我不是让你帮我包扎吗……”
“……”
这么一想,徐靳译愣是憋不出一句话,过了片刻才道:“那、那你也好歹遮一下啊……”
知不知道他是一个男人啊?!
“我不知道……公子,对不起……”
“算了,给我吧。”他叹了口气,伸手探进床帘里去够绑带,拿到东西才又俯下身去看她,目光略躲闪,不敢盯她太久,“冒犯了。”
说着,便动手开始给她包扎伤口。
他一圈又一圈的用绑带将伤口缠住,徐靳译身体一下靠近一下退开的,狸轻时不时能闻到他身上好闻的檀木香。
没一会儿,伤口就包扎好了。
“好了。”
话音落下,徐靳译直起身子拿着绑带一起从床帘里退出去,刚准备往门口走,不料手腕被一只纤细的手拉住。
徐靳译一顿,还没等他反应,一具滚烫灼热的躯体就靠了过来,从背后抱住他。
这下他更加是来不及作出反应,身体先怔住了,一动不敢动的。
“公子,可以不走吗?”
“松开。”
他眉头一拧,冷冷开口。
狸轻这下抱的更紧了,不管他语气如何冷硬,脸颊贴紧他的后背,无论如何她都不肯松开。
徐靳译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抬手去掰弄她纤弱的双手。
两个人似乎在这较起劲来了,谁也不肯松手。
徐靳译没辙了,他隐忍着耐性问:“你到底要做什么?”
“不许走。”
狸轻说这话时,嗓音带了几分哽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