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银珠犹豫着,想把娘娘受罚的事告诉他。
姜梧庭斥道:“你还留在这儿干嘛,没看见我和娘娘有要事相商吗?”
姜令虞看着他急切的脸,道:“银珠是我最亲近的认,我乃皇后,身边不可无人伺候,父亲有事就直说吧。”
姜梧庭急道:“皇上的身子到底怎么样了?”
姜令虞:“不知道。”
见她还是不肯说,姜梧庭勃然大怒:“你知不知道现在都什么时候了?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姜令虞冷眼看着他跳脚,“什么时候你都不能盼着皇上去死!他可是你的君父,你要做乱臣贼子吗?你要让我们姜家遗臭万年被世人唾骂吗?”
“你不要脸,我这个皇后还要脸面!”
姜梧庭咬牙,脸上的肉挤在一起,再没有半分慈父的样子。
“你以为我想!一步错步步错,皇上倒是给我个机会啊,是他现在容不下姜家!”
“他只是容不下你!”姜令虞疲惫的闭上眼,嘴唇颤动,“但他还是会给姜家一条活路的。”
“权势都没了,要活路干什么!”姜梧庭愤而甩袖,“当初就不该送你来当皇后,倘若你也嫁作世家妇,我现在哪儿用得着这么提心吊胆,养你们一个两个都一点用没有。”
姜令虞想到什么,扒住姜梧庭,他看着姜令虞发直的眼神,心虚地推开她。
见此,姜令虞还有什么不懂。
“令汲怎么了,她出什么事了?”
姜梧庭心烦意乱,“她能怎么了,和她长姐一般有本事,作掉了自己的孩子,我这当爹的没用,给你们收拾不完的烂摊子。”
姜令虞猝不及防,“。。。。。。孩子为什么会没有了?”
之前令汲给她来信,虽对婚事不满,但字里行间流露的都是对新生命的期待。
“没有就是没有了,哪儿有为什么。”姜梧庭眼神闪躲,“令虞,汲儿在褚家的日子不好过,她能指望的就只有你这个贵为皇后的姐姐。”
“若非我对你们母亲用情至深,怎会在她去世多年后不肯娶新人入门,怕的就是你们两姐妹受了委屈,要不是如今你们的弟弟年岁太小,恐怕也能撑起姜家的门楣为你们遮风挡雨。”
姜令虞眼前发黑,头疼的厉害。
“此事,你容我再想想。”
姜梧庭眼含热泪,“来不及了啊,要是皇上身体康健心里有你,父亲才不会跟他们合作,但是、但。。。。。。”
姜令虞的指甲无意识地刮蹭着珠线精秀的凤羽,直到凤羽和甲片同时断裂,她的眼中才重新聚拢起焦距。
“皇上。。。。。。早就病危了。”
“呦,今儿个这么冷清,没人过来照看皇上吗?”
宁静一下子被划破,御前伺候的人早就见怪不怪。
我大剌剌从外面走进来,对李居怀道:“你怎么了?”
李居怀木着一张脸,“没怎么。”
“没怎么你干嘛这样。”我学了他,摆出同款表情。
李居怀嘴角都快扬到耳根子了,“这样可以了吗,皇上在里头歇着,娘娘您赶紧进去吧。”
见盈妃转身,李居怀的脸又耷拉了下来,结果她猛地又把头扭了回来,兴奋道:
“被我逮到了吧。”
李居怀,。。。。。。
无聊。
为什么盈妃娘娘每天都能像陀螺一样精力充沛啊,是因为她不用干活吗?
“皇上,我过来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