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舒服你就往下坐点,坐这么板正你累你怪谁。”
江雀看不下去,用手砸了下主驾椅背的侧边:“你嘴巴里死过人啊,这么臭!”
余音看得清楚,江雀根本没用力,甚至都没挨着程简,程简却偏头惨叫一声:“你们就欺负我这个软柿子吧,也没人帮我说话,我好惨——”
车内视线再昏暗余音也能一秒捕捉到程简投向自己的目光,她笑着岔开话题:“我给大家带了新年礼物。”
她从手提袋里一件件往外拿:“手持相机虽然还没正式发布,但是我觉得功能很齐全,很适合江雀外出采访没带摄影师的时候,比较方便。”
“还有这个肯尼迪的钢笔,送给喻槐安,盒子里有配套的墨水。虽然大家都说这个墨水很香,但是我闻起来会有点不习惯,大概是我鼻子挑。。。。。。喻槐安,如果你和我一样的话就告诉我,我给你换其他的礼物。”
除了她,三个人里唯独程简空空两手。在等待红灯的间隙,程简终于坐不住,摊开掌心,转头委屈看向她:“我的呢?”
“你的还在路上。”余音回他。
“好好好,新年礼物也只有我的不准时,都欺负我!”
他大声嚎着,又惹来江雀一记拳头。
下车后,余音怕他真的以为自己没给他准备礼物,趁江雀和喻槐安规划上山路线时,拽了拽他的袖口,凑近问:“你生气了?”
其实程简完全相信她,多等个一两天也没有关系。
但现在余音主动来关心他,他又坏心把头仰起:“生什么气,不过是被你区别对待而已,被你忽略的滋味我早就习惯了。”
他和她一样,真生气的时候是不会说这么多话的,更不会说这种酸溜溜的话。
余音也装作不懂,回以淡淡的微笑:“没生气就走吧。”
她转身就走,飘散的长发在璀璨的烟花下染上金色,像是拖尾的流星。
程简快步跟着她身后拽着她的衣摆,满脸不可思议:“诶!你真走啊。。。。。。所以给我的礼物是什么?”
来看烟花的人有很多,即使烟花转瞬即逝,但大家都在认真许愿。
在无数光点齐刷刷冲向云端时,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云顶。程简俯身贴近她耳廓,悄悄勾住她的手指:“你喜欢哪个?”
以为他在问烟花,余音抬手指着在天上滞留时间最长的。
程简擅用那双深邃的桃花眼看着她,用手戳着她的酒窝:“不对,是这个。”
一瞬间,余音也以为时光倒回到了十七岁。
只是烟花绽放时的咚咚声转移到了胸膛,变成震耳欲聋的心跳声。等到视线和天空一起重归黑暗时,余音握紧了手心里的那只滚烫的手:“还有这个。”
程简的意识还停留在昨晚烟花下和她十指相扣的甜蜜梦乡,手却不得不伸出被窝去找扰人清梦的手机。
“。。。。。。余女士。。。。。。”
还没完全清醒过来,但听见“余女士”三个字,程简腾地一下从床上坐起,哑着嗓音:“什么?”
电话那头的人毕恭毕敬:“程先生您好,余女士为您订购的布加迪Chiron已送达指定收货地址,请问现在是否方便验收呢?”
“布加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