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座次江延坐不到你身边,但你是会议主持,放映微缩胶卷的设备是你主动代替机要科调试的。
取出会议展示的胶卷,密码箱一直放在设备旁。箱子里的自毁装置装的是活性炸药,炸药遇冷,活性降低,警示音就会响起,让我猜猜你用了什么?
是液氮吧。沸点将近零下200度的液氮,无色,无味,无腐蚀性,低粘度,往密码转轮喷上一点,造成自毁装置故障目的
就达成了。”
赵副司令员话落,震惊的人若有所思,若有所思的人恍然大悟,恍然大悟的人彻底悟了。
逗逗老祖和好朋友继续张小嘴吃风,大人们弯弯绕绕,肚子里的肠子不会打结吗?直肠子黑武士就没有这个烦恼。
陈司令的表情看起来要更悲伤一些,“小田,我们认识第一天我就这么叫你,一直叫了三十年,开年第一天,我只想问你一句,为什么?”
新年好个屁,陈司令一点都不好,他最忠实的部下,背叛了他,背叛了所有。
“小田”慈祥的眉眼露出一抹苦涩,“还能为什么?被抓住把柄了呗。”
“那你为什么不说出来?”
“说出来是身败名裂,不说,还有运筹转圜的余地,司令员,要你选,你怎么选?”
“小田”环视身边的老领导,同僚,卫兵,警队精英,热心市民,两个小朋友,轻叹一声,没有隐瞒,和盘托出,“那边催的急,胶卷是我精挑细选的目标,就算有两页机密,对面国家早就有了相关技术,看你评判标准是什么,我觉得不算泄密。打了个信息差,要挟我的人不知道胶卷会这么鸡肋。”
他跟陈司令对视一眼,摇了摇头,继续苦笑,“你们也可以说我两头骗。
做行动方案时,那帮人原本是打算趁司令部守卫空缺,胶卷没放进密码箱之前,去机要科办公室偷东西。是我把人说服,把司令你跟江延的关系,你对他的宠爱,你不按常理出牌,喜欢玩灯下黑告之对方。费了许多口舌,对方才改变了行动策略,来礼堂偷东西。
司令,我还能不了解你?碰到密码箱警报,你肯定会起疑心。被要挟了半年,这根本不是人过的日子,我早就受够了。不如借力打力,把他们一网打尽。
先声明一点,我不知道完整的计划,我也不知道身边所谓的同伙都有谁,从她们的能力看,那个擅长下毒的应该是带头的,我更不知道蒋校长因为仇恨,也会参与进来。他们靠小朋友传递胶卷,应该在宾馆还有一个接应的。”
逗逗老祖又听得晕头转向,掰着小手开捋,这个“小田”早就知道自己的行动会引来猜疑,预判司令会钓鱼,利用机会,把坏鱼吸引来,让司令在八一礼堂这个大鱼塘尽情钓鱼,但钓鱼佬却是他们市局的人。
逗逗老祖的爸爸精简成一句,“小田”自杀式曝光,拉了几个垫背的。
陆老板勾唇,评价道:“这是史诗级干对付,躺平不作为所能收获的最高成就。”
付出田部长受重伤的代价,弄死一个间谍,抓到三个,宾馆还有一个待抓,这不是最高成就,还能是啥?
王喜亮告诉“小田”,“宾馆的服务员已经第一时间被控制了。”
还是那句话,谁都不是吃素的,发现胶卷缠进发圈,这边就立即安排人手调查宾馆了。
领导们一个个唏嘘不已,拿手点“小田”,“你呀,你呀,让我们说你什么好呢。”
即便心里已有准备,面对真相还是难以接受,“小田”不光是司令的老部下,也是他们多年并肩作战的战友。
陈司令收拾好心情,换来早已等候多时的情报与安全部门负责人,“带走吧。”
“小田”的说法只是一面之词,事后需要严密的审问。调查和预审都归国安部门管,司令想在他们接手之前,把这件事的脉络捋顺。
总之明天开始,部队要忙上一阵,尤其是老帅哥纪部长的后勤部门必须要严查。司令部大院不好进,间谍把后勤大院当自己家了。
老严啧啧两声,他还是跟部队有缘,这个跨年夜过得相当有成就感了。
“咱们也走吧。”
还不能走。
新年伊始,老祖觉没睡上,就开始催债了。
王喜亮刚把人交出去,就被小分头和包包头拦住,手里被塞了一张纸,上面有用红蓝铅笔写的一串数字,生怕他老眼昏花看不清,那串数字快要把整张纸填满了。
包包头小奶音还挺严肃,“你的?”
“我的什么?”王喜亮被问愣了。
“电话号码,你们想赖账?”小分头不高兴了。
“我有欠钱吗?我就赖账。”王喜亮还不知道司令的承诺。
包包头跟他算账,“两个厕所的女间谍是靠谁抓住的?”
“你刘之杰阿姨。”
包包头和小分头拳头硬了,大人好坏,拿小豆包不当干部。
王喜亮怕被揍,赶紧投降,“是逗逗你记准了时间,我就没见过比你脑子还好使的小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