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知道这两个字长什么样了。
下一步翻报纸。
逗逗老祖去陆可乐家玩,二百万自认是个高学历的儒商,家里定了好多种报纸和杂质,丢在储物间,摞了老高一堆。
陆可乐跟鹿茸在大厅疯跑,神童在装模作样翻报纸,可乐跑累了凑上前,埋汰好朋友,“你转性啦,竟然要好好学习了。”
好好学习是不可能,老祖看四方块字看得直迷糊。
功夫不负有心人,终于让她找到了想找的字。
跟陆可乐要了报纸,小家伙趁妈妈洗澡的功夫,拿剪刀把需要的字剪下来。
报纸折好,放在小书包里。第二天幼儿园上手工课时,她把剪下来的字用胶水粘在一张普普通通的白纸上。
下课后,还把不要的报纸扔在教学楼外的垃圾桶里,她人缘不好,小朋友不跟她一个桌玩折纸,都不知道她一个人在角落的桌子鼓捣了啥。
身为公安局的小顾问,咱们神童本身就是优秀的笔迹识别小专家,更要避免被发现。
既然要犯罪,当然要有反侦察方案。神童认真耍起心眼子,厉害得没边了。
还剩一步。
小孩放学后,跑进刑侦大队办公室,陈晨又在写结案材料。小孩坐在桌子对面,眨着大眼,小模样要多天真就有多天真。
“咯咯哒叔叔,我一直在想偷标枪,菠菜,白条鸡的小偷,他那么艺高人胆大,是不是超级厉害呀?那么厉害的小
偷蹲完七天拘留就要跑了,我们是不是该再审审他?”
陈晨停下笔,其实这两天他也有在考虑这件事,那个小偷一看就是老手,兴许在别的地方犯过大事,如果就这么把人放走了,确实不甘心。
要知道好多大案的破获,就是在别的地方闲来一笔,才有了意想不到的收获。
陈晨意动,“明天他就要出来了,我让拘留所把他送到咱们这。”
“好呀好呀。”
小孩第二天下午跟幼儿园请了假,跑来听陈晨审问。办公室就他们俩,刘阿姨去检察院了,爸爸和其他人都在外面跑案子。
小孩趁咯咯哒叔叔在里面审人时,把自己贴好的带字的纸塞进了小偷从拘留所带出的包袱里。
藏好后快速跑进里面的隔间,拧开审讯室气窗,听咯咯哒叔叔问话。
老祖捏着下巴,边听边摇头,真是个老油条啊。
这个叫白长山的小偷,很有可能名字也是假的。他自称下岗后受了刺激,精神不怎么好,偷点东西才能缓解,他从没偷过值钱的,大都是一些吃的。
他还假惺惺掉了几滴猫尿,说出去后就找医院开药,一定把这个毛病治好。
陈晨问了他一个小时,又晾了他一个小时,接着审问半个小时。实在问不出什么,只能遗憾地把人放了。
有审问羁押时间限制,现在不放,几个小时后也得放人,跟他要了地址,要求随传随到。
也别指望地址是真的。办案就是这样,你明知道对方有问题,却苦于没有证据,拿对方没办法。
郑副市长是,这个白长山也是。
只有神童逗逗别出心裁要把两个人捆绑在一起。
拘留所太冷了,白长山受不住,在里面买了套加厚的棉衣棉裤,自己原先穿的毛衣毛裤被塞进了包袱。
回到临时住处,他抖落毛衣时从里面掉出一张纸,上面的字迹是用报纸上的字拼贴的,没有标点符号,大小不一:黑猫死了埋进墙顺遂街12号黎明小区4号楼1单元202
第68章爱伦坡与异想天开
白长山确实是化名,他是从关外来的。低估了谭城的寒冷,准备不充分,只穿了毛衣毛裤,在拘留所冻成狗。
这次单枪匹马来谭城是为兄弟们打前哨的,他们不准备偷,他们要抢,抢个大的,银行。抢完就跑,逃回南方,北方佬闻着汽车尾气哭去吧。
四个兄弟中大哥是军师,让他这个最能跑的先独自来谭城,去银行踩点之前,务必先去公安局门前拜个码头。
偷东西是他有意为之,想要看看谭城公安和部队这边的反应速度,后者也不能忽视,不小心搞大了,部队也会参与追捕。
码头拜了一半,就被抓住,就那么几样小东西,竟然连警犬都出动了,他想不明白,偷的大高个,看肩章军衔也不算高啊,这里是司令部,尉级军官不是垫底的存在吗?
在拘留所待了七天,白长山已经打了退堂鼓,他跟北方大冷库气场不和,相信兄弟们也会不适应。这里的公安和部队很专业,已经盯上他了。
甚至有钱大款也爱多管闲事,开个大奔帮忙抓小偷,真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