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面中央直接裂了个大口子,比这红色的马靴大得多!
梁谓听见沈禾姝的叫声,猛地窜到地上,将沈禾姝护到身后,“怎的了?魏姿玥竟这早对你下手。”
沈禾姝呼了好几口气,“不知魏姿玥。”指着地面,“你看这地上,是它把我吓了一跳。”
梁谓蹲下,用手比着口子的长度,将手举在沈禾姝面前,足足有两扎,“这未免也太夸张了,漠北竟旱到如此!”
这场旱灾已持续了将近五年,官员们陆陆续续来到漠北解决。
一开始,漠北百姓对所来治旱的官员热情款待,可来的人在漠北待了不到一月便请旨回京。
漠北的折子身为皇帝的姬渊也放任不管。
渐渐地,漠北百姓们也疲倦下来,不再向朝中递折子。
有的百姓们搬迁去了江南、蜀地等,虽依依不舍,可也只能如此。
思及此,沈禾姝道:“阿谓,我们既已来了漠北,况且我还是卫北王妃。我想让百姓们不再受苦,从返家乡。”
梁谓眉眼弯弯,道:“你想做什么我都陪着你。”
马蹄声传入耳畔,“嫂嫂,你快些进来,姿玥都等你好久了。”
驯马营就在这条官道的右手旁,沈禾姝带着梁谓走了进去。
她莞尔道:“没想到玥儿竟来的如此早,是嫂嫂的不是。”
又对梁谓说:“阿谓,你先去一旁坐着,若是有事,我再叫你。”
梁谓起先不想走,直到被沈禾姝瞪了一眼,这才一步三回头的往一旁的棚里走。
魏姿玥蹙眉,抬手挡了挡强光,“嫂嫂,今日日头也大,我们比一场便回罢。”
沈禾姝将帷帽紧了紧,仰头道:“好,不过玥儿,你得先告诉我比什么?”
魏姿玥抬手,远边的马夫牵着一头红马走了过来。
她道:“嫂嫂,这来了驯马营定是来比试骑艺的。更何况你还穿了骑装,不来试试我们的好马岂不是亏了?”
沈禾姝淡笑着,良久,“姿玥,我自小就在京师,琴棋书画倒算得上精湛,可这骑射却是一窍不通,哪能与你比试。”
魏姿玥睥睨地看着地上之人,心道:昨日你可是让我失尽面子,今日我定要赢你,让你也尝尝被人耻笑的滋味。
“嫂嫂,这又有何难?有我在,不会让你伤着,还会让着你些。”
沈禾姝隔着白纱都能瞧见魏姿玥眸中的,就知今日她是躲不过了,弯唇,“好吧,嫂嫂就满足你,你定要让着我啊。”
沈禾姝从马夫手中接过缰绳,先是轻抚了红马的头,悄声:“小马,你今日可否给我个面子,千万别将我掂下地来。”
魏姿玥等的不耐烦了,拧眉催促:“嫂嫂你快些,眼见这日头越发大了。”
沈禾姝将靴子轻轻放在马镫上,人还没上去脚便从马镫上滑下来。
她干笑,“看来今日我是没这个福气享受这踏马之欢了。”
魏姿玥脸拉了下来,“嫂嫂,你这靴子是专门为骑射所做的,怎会上不了马?恐不是你不愿比?”
沈禾姝撩开帷帽一角,与“怎么会呢?玥儿。我若是不想比今日便不会来了,你不信的话,大可亲自来试试。”
“我倒要看看我上马后,你还有何话说。”话罢,魏姿玥下马大步走向那匹红马。
“哐嘡”,梁谓被吓了一跳,转过头。
原是那身着桃粉色衣裳的女子不小心将茶盏碰掉了。
梁谓一眼便瞅到了那女子嘴唇微白,是紧张的体现。
梁谓没再看,将目光仅放在沈禾姝身上。
魏姿玥从沈禾姝那儿一把夺过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