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弟弟没有拿换的衣服进去,赶忙进屋从两人的行囊中翻出一套干净的衣服送了过去。
这忙活完,搬来根凳子在门口,刚坐下休息,院门突然被人推开了。
姜晚:“。。。?”
真是热闹。
三个中年妇人走进院门,叽叽喳喳如同麻雀般喧闹。
左侧的妇人眉眼含笑,笑意却不达眼底。
姜晚站起身。
厨房的两人也正好出来。
几人的目光在姜晚三人身上扫过,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丝淡淡的嫌弃。
“哟,都在呢?”左侧的妇人笑着打破沉默,“我还以为这个点你们还没从西农营过来呢。”
姜晚目光微冷,“你们有事?”
那几人对视一眼。
她们当然有事。
今日一早,营官大人通知她们这一保要新增一户,粮产额增加了十分之一。本来这季度的粮产额还没底,现在又加了一户进来。
这岂不是增加了难度嘛。
七月份了,再勤快也赶不及了呀。
可谁敢反驳官爷呢!
于是,她们将矛头对准了新来的这户。
瞧瞧到底是怎么个事儿!
哪知一看。
哟!
两个细皮嫩肉的,除了那个小屁孩儿,这家人就没有男丁了,听说还是从西农营调过来的。
那边鱼龙混杂,什么身份的人都有,这样的人能安心在这里做事嘛?
何况,这两个女子能吃得下这里的苦吗?
“哎哟,妹子,你这长得可真漂亮啊。”妇人上前,本想套近乎,不料被姜晚躲开,伸在半空的手僵住,眼底闪过一丝狠戾,但很快又恢复了笑脸。
“哎哟,妹子,还害羞呢,婶子没别的意思。”
见她冷脸,妇人有些不好说话,便将目标转向旁边带着孩子的柳珍珍。
姜晚双臂环抱,好以整暇地看着她表演。
妇人走到柳珍珍身旁,露出一副关切的神情,握住她的手腕,开始哭诉,“哎哟,妹子,你们新来的,可能不了解。”
“我们南农营跟你们那边不一样,这里是五户为一保,你看,这都七月初了,我们这一保往年也只能勉强达到上缴的粮产额度,你们新加进来,啥也没有,万一到时候上缴不足,这不是耽误你们嘛。”
“不如你们去跟营官大人说说,让他给你们另行安排,免得跟着我们一起挨骂。”
她说着,假惺惺地挤出两滴眼泪,“你看,你这带着孩子也不容易,我记得东南五百米那一户,那瘸子猎户前年才死了媳妇儿,你若是跟他一保,说不定他还能帮衬帮衬你们呢。”
另外两个一直没出声的妇人点头附和,“是啊,咱们这一保的年纪都大了,动作也不利索,那猎户虽然瘸了,但打猎的力气还在!”
柳珍珍刚到这里,人生地不熟,但也能从这些人的话中听出几分不怀好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