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移开眼,在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有空搬去楼下。
工作日不用说,压根没时间。周末大部分时间要用来画稿,还不知道这人会不会拦她。
不过为什么要在乎他拦?可以用别的补偿他,跑个腿什么的,她都能接受。
她想得入迷,一时没注意文迟彦拉近了不少距离,眼睛勾着她,依旧好像猜得出她在想什么。
耳边唯有滋滋啦啦的电流声,文迟彦一只手撑在她腿边,阮妤往后仰着躲,避开了他的目光。
他叫她:“阮妤。”
“怎么了?”
她清晰地看见他喉结上下滚动,凑上来,视线下移。
忽然某根弦一断,噼啪一声。
阮妤捂住他的嘴,把人按回去,狐疑道:“你这个人,无论站在哪看着都衣冠楚楚的,怎么总是喜欢做这种事情?”
“总是?一共三次,被你躲了两次。”
“你别纠词眼!”
“你并不抗拒。”
阮妤:“?”
“是喜欢做这种事情吗?”
?
她缓缓睁大了眼睛。
她还一句话没说呢,他就替她说起来了,还有,她认为很难以启齿的话,他就这么直白地?
她忽然确定了,面前这个人,根本不是看上去那么漠然。
也不是满心只有工作。
她松开手,找着空隙,一股脑起身往楼上走:“你别乱说。”
她哪能想到文迟彦今晚是不达目的不罢休,走两步就赶上了她,拉住她的手。
阮妤回头,奋力拽着,根本挣不脱,头像灌了热汤,不断烧着发热。
“放开放开。”
文迟彦任凭她拽,等她终于放弃,才开口:“会讨厌吗?”
“讨厌什么?”
见她神情恍恍,他继续道:“吻你。”
简直是,要疯。
阮妤发誓,如果附近有洞,她二话不说会蹦下去。
心脏跳得过快了,呼吸也不大顺畅。
仔细想想,她排斥的似乎根本不是这件事情本身,可她想不通,这太复杂了。
沉默中,文迟彦抬手抚上她的后颈,低头和她对视:“你当然可以不喜欢我这个人,但如果你想做这些事,我随时奉陪。试试吗?”
他的眼睛是漩涡,她坚信。不然为什么在他主动把两人的距离逐渐拉到“零”时,她为什么没有躲开呢?
她的默许,让这个吻不再和上一个一样只是简单紧贴。
在他的肆意进攻下,她的呼吸被全然掠走,脑中一片空白,从未感受过这般眩晕,她站不太稳,他便托住她后退,直到没有退路。
身后是冰凉的墙,不同于身前的滚烫,有了能借力靠上的地方,阮妤放下了原本想要拽上他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