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的输液瓶,单小婉一开始还有些疑惑,直到虞楚月拿着竹片,从里面挑了一小块凝脂一般的膏体放在她手心,香气传来的那一刻,她突然明白过来了:“这是你自己做的香膏?”
在文工团时常会接触到这些,单小婉比张秋容更敏感,她搓了搓手,当香膏在她手心融化的那一刻,她就反应过来了。
这是好东西。
味道比蛤蜊油好闻很多,不像蛤蜊油那么厚重,但它又比雪花霜浓厚不少,不会像层水一样,擦了感觉没擦。
“这个好,真的好!你看,我觉得自己的手都没那么干的难受了。”单小婉无比惊喜,“小月,你是怎么会做这个的?”
虞楚月笑了笑:“是我娘,她是个大夫,以前机缘巧合学会了这些,我就试着做了。”
见单小婉十分渴望的盯着自己手里的瓶子,虞楚月把瓶子递过去:“你需要的话,那就送给你吧。”
“不行不行,我不能收这么贵重的东西。”可是她真的很想要,尤其马上就要去京市了,她总不能皲裂着一张脸去吧?那太丢人了!
单小婉想了想:“我跟你换怎么样?你有什么想要的,我去京市的时候给你带过来,那里的百货大楼比咱们这大多了。”
虞楚月看出了她的纠结,笑着道:“那你给我带点酥糖过来吧,我听说京市的酥糖很好吃。”
单小婉开心极了,她万万没想到今天还能有意外收获。
等到一回到宿舍,她就迫不及待的洗了个脸,给自己脸上涂了厚厚的一层香膏。好的东西就是这样,哪怕抹的再多,都不会糊脸,更不会弄得油腻腻的。
可虽然看不出来,味道却很明显。
等到同宿舍的女同志一回来,就闻到了一股松香气,“这是什么味道,还挺好闻的。”
单小婉和她关系好,也没藏着掖着,直接把香膏的事告诉了她,好友听得一愣一愣的:“真有这么神奇?”
单小婉:“那你试试看,明天你就知道好不好用了。”
结果等到第二天一早,单小婉还没起床,就被好友摇醒了:“小婉,真的有用,我的脸不疼了!”
她当时也去乡下汇演了,因为她皮肤本身就不太好,回来后不仅开裂,还很疼,风一吹就刺痛,昨天晚上她将信将疑的弄了厚厚一层香膏敷在脸上,今早去洗脸的时候,发现毛巾抹在脸上竟然没有往日的那种刺痛感了。
再一照镜子,脸上开裂的痕迹都好了不少。
好友太高兴了,一时忘记压低声音,其他舍友也看了过来,纷纷询问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就没有哪个女同志是不希望自己脸蛋漂漂亮亮的,尤其是文工团的她们,很大程度上都是靠脸吃饭的,更何况马上要去京市比赛了,这会儿听到这香膏的神奇之处,怎么可能不心动,立马就喊着也要试试。
这时一道尖锐的声音响起:“你们真是病急乱投医,单小婉拿回来的那东西看着就粗制滥造的,也不怕把脸擦坏。”
这人和单小婉不对付,成天没事都要呛两声。
单小婉平时懒得搭理她,但这是虞楚月送给她的东西,她不能让人随意羞辱,便大声道:“你怎么知道是粗制滥造的了?这在南方可有名了,是你眼界低不知道而已。”
那女同志冷哼:“在南方很有名?那你倒是说说叫什么名啊?”
舍友们纷纷看来,单小婉突然有些心虚,她觉得自己可能吹牛吹得过了点。
但这会儿也不允许她退缩了,只能硬着头皮道:“叫虞氏香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