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点跟朱雀阁倒挺像,都是认钱不认人。
林万卿撇着嘴,鼓足勇气又重新看向楼上。
她倒是要瞧瞧,那男子能值几个钱。
瞧的真切了,她又慌了,那掩在轻纱帷幔下的舒立男子,怎么会是萧纾。
“他怎么在这里卖啊。”
林万卿脱口而出,甚是惊讶。
流徵也大惊,“姑娘在别的地方也见过他?可真是狡兔三窟啊。”
林万卿没理会那些,问,“他叫什么。”
“鹤奴!”流徵叹起气。
林万卿嘟囔了一句,“是花名啊。”
“姑娘若是真看中了,掏了银子今日他就归你,想叫什么就叫什么。”
“他很贵吧。”
“姑娘包天还是包夜?”
两人的对话之流畅,不像是头一次打交道。
再看林万卿,那副几近痴迷的表情,像真的被男色所迷惑,不能自己。
流徵瞧出她陷进去了,也再不管那鹤奴是不是还有别的营生,这就要趁热打铁,把这桩生意做成。
“姑娘是蜃楼新客,奴给您打个折。”
流徵说着,伸出她纤长的五指在面前晃了两下,“五十两,鹤奴一天归您。”
五十两!林万卿心在滴血,再者,她也没带钱。
她摸了摸腰间那枚准备和邬砚做交换的羊脂玉,心里开始盘算。
这块玉怎么也得值上百两了,若是给了流徵,自己也就亏了。
“抵在你着可以吗?”林万卿捧着玉,万分不舍。
流徵瞧出玉色上乘,抿着嘴痛快的应下。
“姑娘请上楼吧,这一日,他归你了。”
流徵拿过玉,就推着她往楼上去,也不管她后不后悔,反正这一单是赚大发了。
林万卿扭捏了一阵,越往上走越有些后悔。
可都走到这了,人家做生意的也不可能再退钱了。
说到底是自己花了钱,那十二皇子再是尊贵、再是冷漠,今儿他都得笑呵呵的伺候人。
这样想,确实又自信了许多。
萧纾依栏站了会儿,这又坐回桌前,给自己倒了杯酒。
今天,他一个人来的,也不想找什么美人作伴,只想喝会儿闷酒就撤了。
突然,见一男子停在跟前不走,一双黑靴不安的蹭来蹭去。
正好奇时,男子竟带着软糯的音调唤了声。
“鹤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