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是身无分文一枚丁尼也没有,游戏里都是进空洞得丁尼,那她呢!她算什么?等待救援的npc吗?
郝雾奈刚穿过来就在空洞里了,没有食物找不着人,还差点被低等以骸提尔锋的写实模样吓死,那家伙走起路来摇摇晃晃跟丧尸似的,脑袋上的空洞给人感觉就像螳螂的复眼,无论你往哪站它都能死死的盯住你。
亏她弱视的左眼能在黑夜看清环境,不然指不定第一天夜里她就会被以骸嘎掉。
为了保命,她简直是一点觉都不敢睡,眯个十秒就睁眼,这才在第三夜困翻,昏了过去。
好在醒来终于是被救了,感觉昏迷前最后一眼看到的黄毛,应该就是护士姐姐口中她的那个好“哥哥”了。
“热点新闻持续为您播报——近日疑似怪盗组织反舌鸟首领的嫌疑人,作案后为躲避治安局追捕,跳入厄匹斯港附近的空洞间隙……”
“嫌疑人为男性,短黄发型,身穿白衬衫,手提公文包,体型消瘦,身高大致一米八。”
“如有市民发现以上特征,请积极联系治安局。”
郝雾奈的注意力被电视机播报的新闻内容吸引。
不会那么巧吧,她刚好被一个黄毛救了。
救命恩人实际上是嫌疑犯什么的,听着就刺激感拉满。
一个嫌疑犯好心救人,究竟是出于什么目的呢?
郝雾奈咧开嘴角,喜滋滋的脑内自嗨起一场即将亲身体验的对峙戏码。
想象开始。
黄毛正假装亲昵的慰问着。
水母头便甩了个刀眼戳穿黄毛的糖衣,“利用我摆脱嫌疑,可真是个好手段啊。”
黄毛狡辩,并以救了她为理由开始道德绑架。
水母头的良知备受煎熬,最终不得不向黄毛妥协,“呼——我原谅你的利用,仅此一次,往后你我将不再纠缠……”
想象暂停。
“不行不行,剧情这样发展的话,我岂不是一个好处都捞不到了?”郝雾奈盘坐在床上,双手抱胸,眯起眼睛重新制定剧情。
还是以戳破黄毛的谎言为起点设想。
水母头邪魅一笑,“不想暴露身份,我劝你拿出点诚意,比如足够买上一部手机的丁尼……”
“咳咳咳,虽然装这种人设确实挺有趣的,不过我好像没什么威胁人的资本欸。”郝雾奈拧眉烦恼,左右食指在太阳穴画圈,决定尝试其他人设。
就这样,郝雾奈自娱自乐到了中午。
“别这样警惕~奈奈我可是个有原则的人哦,只要你的利用没有伤害到我,我甚至可以配合你出演。”郝雾奈站在窗口旁,一手持着挂吊瓶的撑杆,一手抚在胸前,以饱满的情绪自言自语出脑补画面。
“吭吭吭,”门被推开。
郝雾奈有些尴尬的回头,随即愣住。
一位黑发男医生与一位金发西装男走进了病房。
西装男头戴礼帽面容妖孽,尖耳异瞳,一颗灰一颗红,红瞳之下还点缀着两颗冒号样式的志。
“她……真的没问题了吗?”西装男问医生。
“当然,检查是不会出错的,她完完全全就是精神消耗过度,身体并无侵蚀症状。”医生手持报告单递给西装男。
西装男发尾好像扎有辫子,郝雾奈就是因为这点而愣住的。
这位不属于医院工作者身份的家伙,根本不是她昏迷前看到的黄毛。
她转过身子刚想开口询问西装男的身份,谁料这家伙居然抱了上来。
淡淡的香薰充斥她的鼻腔,低沉的气声自她耳边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