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拿:“什么?你脑子被驴踢了?一根糖葫芦值一颗珍珠?你是算账的吗?”
景玉茹瞳孔震惊,不可思议地看着林程衣。
两人都想向他讨个说法,但他只是讷讷地点点头。
没救了。财政总监没救了。专业人才没救了。居然会做这种亏本买卖。
三人顺利返航。
还没上岛就看见岸边停着一艘大船,船上挂着一面旗帜,上面是个大大的“银”字。
是林密手下的船。
岛民们全部聚集在一起,和林密的手下面对面对峙着。
三人刚一下货船,林程衣看清对方带头的人后,脚下不由得一怔——是林密。
他想过林密会有动作,但没想过他会直接上岛。而且早上他们出海时,根本没发现海上有其他船只。
所以只有一种可能——林密是特意避开他们的,也就是说,他极有可能掌握了他们的航行路线,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盯上他们的?
不好说,也许是第一次登上宁州时,也许是后面去得太频繁。不管是哪种情况,都让人毛骨悚然。
显然,林密也看见林程衣了。所有人一看两人剑拔弩张的氛围,就知道一场闹剧即将上演。
景玉茹知道林密的目标之一是林程衣,她扯了扯林程衣的衣袖,示意他不要冲动。
林密大马金刀地走到林程衣面前:“好久不见,我的儿子还真是出息了!在这荒岛上都还不忘志向,硬生生地把这海岛发展起来了。”
林密一副尖嘴腮猴的模样,大腹便便,给人的第一印象就不是儒商,而是奸商。
林程衣礼节性地作个揖,“父亲言重了,海岛能发展起来,离不开这得天独厚的自然条件,程衣暂时还没那个能耐。”
“哦?那确实,不然也不会靠女人挣钱了。”
林程衣一怔,他之所以这样回答就是不想让景玉茹和岛民们卷入这是非之争,这本是他们父子间的矛盾。
看来他这次的目标不止林程衣一人。
景玉茹一听,算盘居然打到自己头上了,自然是火上心头,但她不能太极端,她的一言一行都关乎着海岛的命运。
她上前和林程并排站着,“林大人这话说得就多少有些不合适了,人在这荒郊野岭,自然有求生的本能,都想过上好日子,一人搭一把手,海岛自然建设得越来越好。小女子相信宁州也是像这样在您的带领下成为一个贸易的重要枢纽的。”
林密显然爱听这违心的恭维话,转向林程衣道:“我的好儿子这么努力,离开了林家的庇护还在替我发展事业,知道我没时间管理流犯,懂事地直接帮我把海岛建设好了,这么重的情义我身为老父亲当然要领情,大伙儿说是不是!”
他转头向身后的手下吆喝,走狗们就大声欢呼。
岛民们一听这话都纷纷抗议,绝不接受林密的领导。
林程衣拳头握紧,关节发白:“我说过,你一后不能插足我的事!”
林密嗤笑两声:“整个宁州这一块,包括各个海岛,你去问,不是归我林密管吗?你既然不想让我插手,怎么没本事到别的地方去?非要在我眼皮子底下闹事?”
景玉茹料到了,桃花岛的岛外贸易发展过快,会被人盯上,但这是她计划中的一步。
她拉了拉林程衣,让他往后站,先不要说话。
“林大人,既然您都开门见山了,小女子也就不藏着掖着了,桃花岛是岛民们共同建起来的,自然不会情义拱手转让他人。”
“若大人非要执意行事,小女子自然不会袖手旁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