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来她一个女孩子独自在外,向来少得父母宠爱,曲进心中亦有些难过心疼。
轻轻抚弄着她的小脑袋,微笑道:“都多大的姑娘了,怎么还跟长不大的孩子一个样?就不怕别人笑话么?”
曲真真“扑哧”一笑,眼波斜乜关妙荷,幽幽道:“我才不怕呢……其实妈也喜欢跟我一起睡的。你说是不是,妈?”
关妙荷、曲若松母子齐齐一颤。
曲真真又似有若无的扫了曲若松一眼,对关妙荷道:“妈,今晚我们还在一起睡,行吗?”
“……啊!”
关妙荷两靥潮红,猛地抬起头来,手指缠弄着裙角,模样窘迫慌乱,就像一个受到委屈的小女孩一般,哪里还有半分叱咤江北的成名女侠模样?
曲若松怒声喝道:“不行!”
曲真真秋波横斜,学着父亲方才的话,板脸道:“都多大的人啦,怎么还跟小孩子一样吃醋,就不怕别人笑话么?”
曲若松恨恨地瞪着她,曲真真小脸一扬,毫不退缩,二人目光灼灼对视。
他兄妹俩素来斗嘴打闹惯了,曲进也不以为意,道:“胡闹。别总缠着你妈妈,自己去睡。”
忽想起一事,四下一扫,奇道:“怎的不见韩贤侄?真真,你师兄还没有回来吗?”
昨夜玄凤庄一场大战,瀚社众匪除了魔头茅止仪外尽数落网,齐齐压往府衙等候审讯。
韩雪峰亦随着刘府尊等人去县衙回禀,讲述事情原委,不想到现在都没见人影。
曲真真摇头道:“没瞧见。兴许昨天太晚了,他没好意思回来,自己在外面睡了吧?嘻……这家伙一向都这样,闷不吭声的,脸皮又薄的很,不用管他。”
曲进皱眉道:“真真,不可无礼,要懂得尊敬师兄才是。你在外面难道也是这般没大没小么?”
曲真真香舌一吐,小手却偷偷绕到关妙荷身后,猛地在她丰腴的屁股上用力拧了一下!
“唔……”
关妙荷娇躯一僵,险些惊叫出声,忙咬唇强行忍住。脸如红布,狠狠白了曲真真一眼。
曲若松在旁看的清楚分明,咬牙暗恨:“她哪里是没大没小,简直就是无法无天!”
这臭丫头如此大胆,竟当着自己和父亲的面,公然玩弄、羞辱自己的母亲!
只是苦于在曲进面前无法叫破,只气的额上青筋爆绽,喉头咕咕作响。
血流激涌下,胯下肉棒不知什么时候,竟已悄然高耸鼓胀,好不难受。
微风徐来,庭院内春花飞絮,鸟鸣啾啾。一家人漫谈家常,不时传来阵阵笑声,气氛看起来一如往常,温馨无比。
看着眼前这番诡异场景,曲若松一时有些彷徨迷惘——和蔼亲切的父亲、威严高傲的母亲,还有自己这个哥哥……一家人竟好像全都变成了这小女孩的掌中玩物,由得她恣意戏耍、玩弄,全然受其摆布……
一念及此,周身鸡皮顿时层层奓起,冷汗瞬间爬满脊背。
……
一众仆役、丫鬟交迭穿梭,不多时便在侧旁小厅内备了一桌早餐,四人谈笑入坐,一如平时。
曲进心中早有疑问,始终百思不得解,于是细细追问昨日究竟。
曲真真将昨夜对关妙荷说的那番话又重新说了一遍,曲进听罢虽仍有疑惑,但涉及青萝仙子秘事,也就不再追问。
柔声抚慰了曲真真一番后,听她叽叽咕咕讲述着在杭州学艺的趣事。
曲进对待儿女不像关妙荷一般,动不动就教训斥责,而是喜欢说些玩笑话。故而曲若松兄妹从小在父亲面前就没有什么拘束,常常互相打趣。
父女二人有说有笑。曲若松心不在焉,一手托着下巴,一手用汤匙在碗中拨弄着,心里七上八下,饭菜入口也是味同嚼蜡,尝不出丁点儿滋味。
侧目望去,女孩就坐在他的旁边,模样甚是乖巧,正捧着一个硕大瓷碗喝着红豆膳粥。
小嘴嘟的老高,发出“吸溜吸溜”的声响,吃相颇为有趣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