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这句话此刻落在盛洋的耳朵里就变成了另一层意思。
盛天赐说得都是真的。
他的确是个没用的废物花瓶。
一个月后还要跟贺经年联姻,他有什么资格待在裴川身边呢。
幸亏屋子里很黑,盛洋眼角滑落了泪水,他踮起脚堵住了裴川的唇。
就允许他放纵这最后一次吧。
那晚盛洋乖到可怕,还一直让他重一点。
裴川摸着他满是汗水的脸,发狠似的回吻着,殊不知他摸到的全是盛洋的泪水。
裴川这段时间精神高度紧绷,情事上又耗费了太多体力,天刚刚破晓时他搂着盛洋沉沉睡去。
盛洋身上带着满身的痕迹,用那双红肿的眼睛看着裴川的眉眼,想把他深深印刻进自己的脑海。
他怎么没发现呢,裴川的黑眼圈原来是那么严重。
盛洋看了很久,慢慢起身轻轻碰了碰裴川的唇,那是个没有任何情欲,很单纯又带着眷恋的吻。
过了很久他才恋恋不舍地分开。
*
裴川醒来时只觉得手边空空的。
他睁开眼,没有看到盛洋。
估计到楼下学习了吧。
昨晚是不是有点弄得狠了?
下次可不能再被小间谍蛊惑。
除此之外裴川还有点疑惑——这次盛洋的易感期怎么这么短?
他刚刚起身就敏锐的发觉到了不对。
房间里好像少了什么东西。
裴川的心猛地一跳,他迅速下床打开门往楼下看。
楼下哪有盛洋的身影。
他神色有些慌乱,又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快步走回盛洋的房间。
裴川神色一凛。
他终于发现少了什么东西了。
盛洋的行李箱。。。不见了。
他在自己睡着的时候悄无声息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