闷响扎实。
沈闻洲整个人被打得一偏,脑子里嗡嗡作响,眼前发黑。
他踉跄着后退,脊背狠狠撞上冰凉的铁架子,震得上面杂物哐当乱响。
他下意识捂住瞬间麻木的脸,指缝里已经湿了一片。
血顺着冷白的手指往下淌。
“顾南淮,你——”沈闻洲眼底腾起怒意,声音从牙缝里挤出来。
话没说完。
顾南淮手腕一转,那根沾了血的权杖往前一递,冰凉的杆头精准抵上沈闻洲的喉结。
沈闻洲喉骨一紧,呼吸瞬间窒住。
顾南淮看着他渐渐涨红的脸,手上力道一分没松,反而又往前送了送。
像下一秒就要把人弄死。
沈闻洲后背发凉。
“沈闻洲。”顾南淮终于开口,声音平平的。
“想死?”他逼近一步,权杖的金属冷光压在沈闻洲喉结上,“我不介意亲手送你。”
话音落,杆尖猛一用力!
沈闻洲眼球上翻,双手骤然高举——那是身体在濒死边缘最本能的屈服。
顾南淮手一松。
“咣当”一声,权杖掉在地上。
沈闻洲瘫跪下去,虎口死死捂着脖子,像条搁浅的鱼似的剧烈抽气。
顾南淮垂眼瞥了他一下,掸了掸衣角,转身大步走了。
走廊尽头的喧哗吞没了身后的死寂。
。。。。。。
初赛顺利晋级,时微换了身烟灰色的羊绒衫和长裤,肩头披着黑大衣,从祝贺的人群里穿过去,径直走向门边的顾南淮。
周围的芭蕾演员们纷纷侧目。
他们一眼认出东方面孔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