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瑞亚轻叹:“那么,你们将在无知中走向毁灭。”
话音落下,整个星穹馆骤然变色。水晶墙壁浮现无数倒计时数字,最小的那个仅剩七日零三个时辰。
“这是什么?”小凯洛娅惊问。
“世界崩溃的倒计时。”莉瑞亚平静地说,“当血月升起之夜,三灾齐聚之时,七罪之影将吞噬所有元素核心。除非有人愿意成为‘容器’,承受最初的侵蚀。”
她看向艾丝蒂尔:“而你,亲爱的妹妹,因为你曾死过一次,灵魂残缺,反而成了最适合的候选者。”
艾丝蒂尔冷笑:“你想让我替你们去送死?”
“不。”莉瑞亚摇头,“我是想救你。就像当年没能救下你一样。”
一瞬间,艾丝蒂尔动摇了。
小凯洛娅紧紧握住她的手:“别听她的!她只是在利用你的情感弱点!我们有自己的道路要走!”
就在此时,风语者之证猛然爆发出强烈光芒,吊坠竟自动脱离项链,悬浮空中,投射出一段古老的影像: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龙站在火山之巅,怀抱一颗跳动的心脏,对天发誓:
“我以初代白龙之名立约:双生之焰永不熄灭,一人承光,一人负暗。若未来有难,二者共鸣,方可逆转生死。”
画面戛然而止。
“双生之焰……”小凯洛娅恍然大悟,“不是指我和霍恩斯,而是指??白龙与金龙的共生契约!”
艾丝蒂尔瞪大双眼:“你是说……我们的祖先曾缔结过灵魂联结?”
“没错。”莉瑞亚神色复杂,“这也是为什么银月议会如此重视你。你不仅是金龙之后,更是‘负暗者’的转世载体。而小凯洛娅,则是‘承光者’的延续。你们本该共同觉醒,却被时代割裂。”
“够了!”艾丝蒂尔怒吼,“无论过去如何,我现在只为凯洛娅而战!不是为了什么宿命,也不是为了某个虚无缥缈的预言!”
她转身拉起小凯洛娅的手:“我们走。”
莉瑞亚没有阻拦,只是淡淡说道:“七日后,血月升空。若你们不来,诺兰德将沦为第一座陷落之城。而特蕾莎……也会成为祭品之一。”
离开星穹馆后,两人一路沉默。
直到回到临时居所,小凯洛娅才轻声问道:“你觉得她说的是真的吗?关于双生之焰……关于我们的命运?”
艾丝蒂尔望着窗外渐满的月亮,低声回答:“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一点??即使真是如此,我也不会让你一个人承担黑暗。”
“那你呢?”小凯洛娅反问,“谁来守护你?”
艾丝蒂尔笑了,第一次笑得如此释然:“也许……我一直等待的,并不是一个可以仰望的主人,而是一个能让我放下防备、真正并肩同行的人。”
小凯洛娅鼻子一酸,扑上去抱住她:“那你就别再想着牺牲自己了!我们要一起活着看到结局!一起站在舞台上,让全世界听见我们的声音!”
窗外,月色渐红。
而在遥远的北方暴风雪中,老龙手持水晶球,嘴角扬起狰狞笑意。
“七日已至。霜噬者,出发。”
与此同时,黑沼地的祭司们完成了最终献祭,石像睁开了双眼。
西海岸的古城彻底浮出海面,深渊中的低语化作实质的风暴。
命运的齿轮加速转动,轰鸣如雷。
而在白金丘陵深处,霍恩斯的身躯终于停止变化。他的双眼缓缓睁开,银蓝色的瞳孔中,映照出万里之外的血月。
“姐姐……”他轻声呢喃,“我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