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一场关乎存亡的大战当中,洛千凝等人却一直都处于逃亡和战斗当中,当这种状态持续太久,每个人疲态尽现。
而就在此时,他们在神龙界击败了两波敌人之后,遇到了一波更强的太古魔族和修魔者组成的联军。
这些太古魔族和修魔者的实力,全都可以算得上是修行界内最顶尖的一波。
疲惫的洛千凝等人在表面实力不输于对方的情况下,却完全陷入了被动。
这其中有最大的一个原因就是他们根本看不到曙光,整个战局都在一直朝着对于正。。。。。。
风从山谷间穿过,带着初春的寒意与泥土苏醒的气息。那口琴声还在响,断续、微弱,却执拗地穿透层层叠叠的松林,在寂静中织出一条无形的线。小女孩站在石台边缘,脚边是枯黄的草茎和碎石,她仰头望着天空,嘴唇微微翕动,仿佛在跟什么人对话。
没有人听见她在说什么。
但千里之外,京北基地的共感塔突然自主启动。警报未响,数据流却如潮水般涌动,屏幕上浮现出一段从未记录过的波形??它不像人类语言,也不似机械编码,而更像心跳与呼吸交织而成的韵律。值班AI自动将其解析为文字:
>“她看见我了。”
陈默被惊醒时,窗外天色尚暗。他来不及穿外套就冲进控制室,发现许知微已经站在主控台前,手指轻抚着玻璃屏上的波形图。“这不是信号。”她说,“是‘感知投射’。有人正在用纯粹的情念,把意识投进共感网络。”
“谁?”
“一个孩子。”她声音很轻,“六岁,住在西北荒原边缘的移民村。父母三年前死于沙暴,由村里教师代为抚养。昨天开始,她反复画一幅画:一个人站在雪地里,手里拿着口琴,背后有十三道光柱升向星空。”
陈默皱眉:“共鸣印记呢?”
“没有金线。”许知微摇头,“但她每晚都会梦游到村外空地,对着风哼歌。监控拍到的画面……你最好亲自看。”
视频播放起来。夜色中,小女孩赤脚走在冻土上,嘴里哼着不成调的旋律。可就在那一刻,她脚下地面竟泛起淡淡蓝光,如同某种沉睡的能量被唤醒。镜头拉近,那些纹路赫然与水晶碑上的铭文同源。
“这不可能。”技术员喃喃,“她连共感网都没接入过!”
“不需要接入。”许知微低声说,“只要心中还有回响,就能接通他留下的通道。林九不是设下了系统,他是让这个世界本身变成了乐器,而情感就是能奏响它的手指。”
话音落下,整个基地的灯光再次闪烁??三亮、两暗、一长停。
又是那个节奏。
与此同时,撒哈拉沙漠深处,那位年迈牧羊人正坐在篝火旁,手腕上的金线持续发烫。他忽然抬头,望向北方,用颤抖的手指在地上划出几个符号。部落里的年轻人凑过来辨认,最终脸色大变:那是他们祖先传说中的“神语”,意思是“新的桥梁已建成”。
而在南美洲雨林,亚马逊原住民的祭典正在进行。族人们围成圆圈,唱起古老的安魂曲。歌声响起的瞬间,森林中的藤蔓竟缓缓扭动,形成一道拱门般的结构,叶片上的碑文熠熠生辉。一名白发长老跪倒在地,泪流满面:“这不是我们的歌……这是地球在哭。”
科研团队紧急调取全球监测数据,结果令人震惊:在过去二十四小时内,新增“共鸣印记”携带者达四百一十七人,分布范围比以往任何一次爆发都广。更诡异的是,这些人彼此之间并无接触史,却全都报告做了同一个梦??梦见一个小女孩牵着一个银眸男子的手,走过一片燃烧的麦田。
许知微看到报告后,立刻申请前往西北村庄。
审批流程破例以分钟级完成。军方派出隐形运输机,三小时后将她送达边境哨所。再徒步十公里,穿过尚未融化的残雪带,她终于见到了那个孩子。
小女孩名叫阿禾,瘦小、沉默,眼神清澈得近乎透明。当许知微蹲下身与她平视时,她忽然开口:“你是来找他的,对吗?”
许知微心头一震:“你……认识林九?”
“他每天晚上都来。”阿禾认真地说,“他坐在我床边,给我讲故事,还教我吹口琴。可是我没有口琴,只能用嘴模仿声音。”
她说着,真的哼了起来。
那一瞬,许知微浑身血液仿佛凝固。
因为那旋律,正是《归途》最初的雏形??一首林九从未公开演奏过的早期版本,只存在于他私人日志的音频片段中,连她也是最近才偶然听到。
“你怎么会知道这首歌?”她声音发抖。
“他说是你写的。”阿禾歪头,“他还说,你是他最不想失去的人。”
许知微猛地捂住嘴,眼泪无声滑落。
她终于明白,这不是简单的记忆传承,也不是集体潜意识的共振。这是**个体意志的延续**??林九将自己的部分意识碎片,锚定在了一个全新的生命体上。就像当年他穿越时间去救六岁的自己一样,这一次,他在未来选择了另一个需要光的孩子。
当晚,许知微留在村中临时搭建的观察帐篷里。夜深人静时,她取出随身携带的口琴,轻轻吹响《归途》。
音符飘散在冷空气中,像雪花落地般轻柔。
忽然,帐篷外传来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