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顾尘风进入秘境中,这座殿宇外殿时。
不出所料的,大殿内的人妖两族武者,已经因为夺宝,大打出手,陷入混战。
而且,这外殿之中,竟是四通八达。
连接着多条禁制通道,每条通道,通往大殿内,不同功能的区域。
有的区域内存放有典籍功法,有的区域存放着天材地宝,或是上古时期的兵器。
品质明显比广场上那些宝物,强了不止一筹。
但守护宝物的禁制,威能也明显更强,甚至有许多,带有攻击型的阵法禁制。
顾尘风一进入外殿大厅。。。。。。
晨光如金,洒落在小禾肩头,他站起身,拍了拍裤脚的尘土。竹筒埋得深了些,石板压得稳,他知道爷爷不会怪他??那年冬天,老人临终前握着他的手,声音轻得像雪落:“人走了,别哭,要活。”如今十年过去,坟头草绿了又黄,玉莲开了三回,他终于能把这句话,也写进信里。
他没回头,沿着山道往下走。村口的老槐树下,几个孩子正围坐一圈,听一位白发老太太讲故事。她叫阿宁,就是当年放风筝的小女孩。如今她已年过六旬,眼角皱纹里仍藏着风与自由的味道。她手里拿着一只褪色的纸鹤,是用旧作业本折的,翅膀上还写着“给天堂的哥哥”。
“……那天风筝飞得好高啊,”阿宁缓缓说,“线断了,它往太阳飞去。我娘说,那是你哥接住了。我说不是,是我放手了。可从那以后,每年清明,天上都会多一颗星星,一闪一闪的,像是在笑。”
孩子们听得入神,有个小女孩悄悄抹眼泪。小禾站在不远处听着,忽然觉得胸口一热。他低头看去,衣襟内侧那枚星辰晶体微微发烫,光芒流转,仿佛回应着某种遥远的召唤。
他不知道的是,在地球另一端,南极洲冰盖深处,一座沉寂数千年的遗迹悄然苏醒。
那里曾是远古“守忆族”的最后据点。他们不信轮回,不求永生,只信一句话:“记忆若被强留,便不再是记忆,而是枷锁。”他们在文明终结前,将全部族群的情感结晶封入地核,化作一片名为“心渊”的冰晶森林。每一根冰柱,都囚禁着一段不肯散去的执念。
而此刻,冰层开始龟裂。
一道身影踏雪而来,步履无声。他穿着素白衣袍,边缘缀满玉莲花纹,行走间不沾霜雪,仿佛时间在他脚下停驻。正是素衣人。他已经不再年轻,可面容却比十年前更显空灵,像是肉身正逐渐向纯粹的意识过渡。
他站在心渊入口,望着那片幽蓝的森林,低声道:“你们等得太久了。”
话音落下,他抬手轻抚最近的一根冰柱。刹那间,冰面浮现影像:一个母亲抱着夭折婴儿,在雪夜里奔走呼号;一对恋人因战乱分离,女子守着空屋五十年,每日摆两副碗筷;一名科学家临死前销毁所有研究成果,只为不让后人复制他的痛苦……
亿万人类最深的执念,皆藏于此。
“你们不愿走,是因为怕被遗忘。”素衣人闭目,声音温柔如风,“可你们忘了,遗忘从来不是背叛,释怀才是成全。”
他解开衣领,露出胸口那颗融合了源忆核的星辰宝石。光芒倾泻而出,化作无数细碎光点,如萤火般飘向四面八方。每一点光,都是一句低语:
>“我记得你。”
>“谢谢你来过。”
>“现在,去吧。”
冰柱一根接一根崩解,不是破碎,而是融化成温润水流,渗入大地。那些被困千年的灵魂,在最后一刻睁开眼,看见的不是黑暗,而是春日花开、孩童欢笑、爱人相拥的画面。他们笑了,轻轻点头,身影化作风中的呢喃,随光升腾。
当最后一根冰柱消融,整片冰原忽然亮起,地面浮现出巨大的符文阵列,古老而庄严。中央升起一块石碑,上面刻着一行字:
>**“此处无名,因人人皆铭。”**
素衣人跪下,以额触地,行了归途使者最重的一礼。
他知道,这是最后一个封印之地。自今日起,再无强制留存的记忆牢笼,再无因科技而扭曲的生死界限。人类终于学会,用眼泪灌溉告别,而非用代码冻结爱。
***
与此同时,火星轨道上,一艘私人飞船悄然脱离空间站,驶向赤红色星球表面。
舱内,一名青年男子静静凝视窗外。他叫林远,是林昭的第七代孙,也是唯一自愿放弃家族遗传记忆备份的人。他手中捧着一本泛黄的手稿??那是百年前林昭写下的七十二封信中,唯一未公开的一封。
信上写着:
>“致未来的你:
>若你读到这封信,说明你已选择不用我的记忆活第二次。
>我为你骄傲。
>不是因为你记得我,而是因为你敢于忘记。
>爱不是复制品,是你用自己的眼睛看见的世界。
>所以,请替我去看看春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