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似卿还没反应过来,腰肢被控住,天旋地转后,才发现自己已经被置身其上。
大腿软肉膈到了这人的腰骨。
她怔愕,身体反应太快,受力就在那,身子几受不住,手指临时撑了他的腰侧,摸到了骨头跟皮肉,企图下去,却被摁在那。稳稳地,但她的呼吸也颤颤的。
“你放我下去。”
在蒋晦看来,冰肌玉骨,赛雪染粉霜,恼时欲挣,动态更甚。他暗了声线,用强硬的语气求她。
“姐姐,既定了规矩来管着我。”
“我是一概听从的。”
“请施展,可好?”
施展什么施展?
言似卿神色顿闷,不在言语上随他荤戏。
但恼他。
她也才意识到自己也不是次次都能在言语逻辑上胜于对方一-只因在某个特殊时段,她到底要脸,不愿意多话,反倒是眼前人肋下生胆,一概平时的乖脆讨好,不仅诡计多端,还厚颜无耻。
她实在耐不住他。
可这人乃天生悍将,哪里是她能挣赢的,被他大手控着,实在下不去,反而越显孟浪。
她知道只有一条路子能脱身。
但她装不知。
他非要提醒。
“像上次那样。”
“姐姐……教我。…”
可她倔,不肯让他这刁钻的诡计得逞。
洞房那次是不得已,她实在撑不住了,才领着他。哪里能次次那般。
言似卿不语,她不动,他也不动,但都难耐。可她避不开他那露骨又深沉的眼神,手也乱来……让她难熬得很,勉力撑了一会,她咬牙切齿。
“就这一次。”
“以后你再乱天。…”
蒋晦:“姐姐怎么罚我都行。”
言似卿不理他,但咬了唇,撑着他的腰身,用身体理会了。花草树木摇曳风雨罢了,日月沉沦更罢了。最后,她无力趴伏而下,揪着他脸颊皮肉,忿忿低语。“流氓。”
嗔怒,无奈,可还是纵容他了。
蒋晦失笑,知她疲惫,也知今夜天色还算早的,但也不继续闹她了,只温柔揽着,抚摸她的发丝,擦拭其薄汗,低低哄着,也没喊仆人,亲自伺候沐浴整理,最后清清爽爽时,他依旧揽着她。
难忍情绪,嗓子软成一片片。
“我愿你一辈子都对我撒气,怎么样都可以。”“好不好?”
没有回应。
他低头,才发现这人早已沉睡。
眉目隽美,似神安眠。
他垂下眼,没有闹她,只是俯首,在额头轻轻落下一吻。后来,蒋晦倒也真的守诺了,没有整日整夜霸着时间让她疲于应付,腾出了足够的时间供给休憩。
就是时间缩短了,但…中间猖狂了很多。
好像生怕亏了似的,索求强肆。
言似卿自己也非没有乐趣,加上有其他心思,于是默许。不过大食国次日抵达长安,确实没有让言似卿出面,礼部接待了,但蒋晦被喊去了,因为北逾国的使臣同日也到了。蒋晦没去,那就太不礼貌了,总得让对方知道是谁击溃了他们吧。但帝王的圣旨是“代天子见”。
珩帝并未出面,分别让英王跟蒋晦接见大食国跟北逾国的使臣,料理诸事。宫内外对此议论,很快有小道消息传出一一帝王身体不佳。“陛下,世子殿下已经入宫了。”
内卫阁臣俯首低语,汇报内情。
但边上赫然不是宫廷殿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