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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子殿下的军队以布防狭城边防为由,控制了狭城交运。
密信最后有话。
——既然这么信不过我,当我是天底下最大的坏人,那,我总不能白担这恶名。
——如果你真要给孩子找个爹,我这个爹起码比其他男人强得多。
——有我在,没人能伤害我们的孩子。
——但你如果非信不过,要把孩子送去别的男人那,是大理寺,还是金吾卫,还是某个臭和尚那?还是西域之地?你说,我一定安排好。
言似卿是真没想到,自己的孩子一下子多出这么多的爹爹。
真爹一字不提,假爹遍地都是。
甚至她跟简无良这些人自己都没提这事,他上赶着一个个猜疑栽赃了。
一股子冲天的怨气。
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
而且这人还钓鱼一般故意气她。
心眼小的很。
言似卿不动声色折叠信件,随意放进匣子里,看向来送信的将领。
这将领五大三粗的,也是蒋晦在军中的心腹之一。
他本该安排若钊这些熟人,但他没有。
对她敞开了他的根基,他的野心,他的权力。
这是双方心知肚明的事,所以这个将领虽粗犷,但尽显恭敬忠诚,姿态间已经把她摆在了上位。
言似卿多聪颖,知道蒋晦这人不缺心术,想欺负她,但又不让别人欺负她。
坏,又没坏到根上。
她抽出宣旨,随手拿了笔墨,写了字,折叠。
让这位将军交给蒋晦。
一句话都没有。
将军领命,出了小楼,走不了几步路,拐过看似隔离其实也就是隔着一片小竹林,就到了对面的阁楼。
是,几天不见她的坏人
就在对面阁楼里住着。
竹林清幽,阁楼淡雅。
蒋晦在一片药味中穿着常服,外袍都没有,打开了纸张,看到了上面一行字。
——不必,多谢,既然殿下有气,对身体不利,那就不叨扰了。
她!!!
蒋晦连哼了好几声,来回踱步,越来越生气,最后让将领把信送回去。
将领还以为自家大人写了啥玩意儿,一看。
就一个字。
将领:“”
小云这边还没把茶壶的炭火生好呢,就看见刚出门的将军又回来了。
啊不是?
“将军找不到路了?迷路了?“
不至于啊,行军打仗的将领啊,是个路痴不成?
将领尴尬,支支吾吾递回那张信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