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芜犹豫了一下,没说话,轻轻关上门,去了客卫洗漱。
她躺到床上时,尽量离陆让远一些。
黑暗中,陆让紧闭着眼,但紧绷的背脊透露了他根本没睡。
一连几天,两人陷入了更深的冷战。
同住一个屋檐下,却像陌生人。
陆让早出晚归,尽量避免和商芜碰面。
即使碰面,也是面无表情,一言不发。
商芜本就心情低落,见陆让这种态度,更加心寒,也索性不再主动开口。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
陆优和程昼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
陆优直接把陆让堵在律所:“陆让!你还要别扭到什么时候?阿芜身体还没好,你就不能大度点?”
陆让冷笑,终于憋不住开口,语气酸涩:“我大度?我怎么大度?看着她跟别的男人有说有笑,然后回家对我冷着脸?我是不是还要鼓掌祝贺?”
“那是个误会!”陆优气道,“陈淳之就是偶然遇到!”
“偶然遇到就能聊得那么开心?就能送她回家?”陆让根本听不进去,“姐,你别管了。她既然觉得跟我在一起过得不好,那我离她远点,不正合她意?”
另一边,程昼也去找商芜。
“阿芜,你跟陆让说句话吧。他这几天都快变成工作机器了,脸色难看得吓人。”
商芜红着眼圈,委屈道:“我说什么?他看见我就跟看见仇人一样,我什么都没做错,凭什么要我低头?”
程昼两边劝,两边碰壁,一个比一个倔。
陈淳之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他开始更频繁地联系商芜。
有时是分享一些有趣的艺术资讯,有时是邀请她参加一些轻松的文化沙龙,美其名曰帮助她转换心情,有利于康复。
商芜正处于情感空虚和苦闷期,陈淳之的温和体贴,以及共同的艺术话题,确实让她感到一丝慰藉和放松。
她偶尔会答应出去喝杯咖啡,或者短时间逛一下展览。
她并不知道,这些看似平常的交往,每次都恰好被有心人拍到,照片或多或少都会流传到陆让那里。
陆让看着照片上商芜和陈淳之相谈甚欢的样子,每一次都如同在心口插上一刀。
他的脸色越来越冷,工作起来越发拼命,几乎把律所当成了家。
这天,商芜需要去医院复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