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布罗休斯,你来这个时代多久了?”
墓葬的甬道里,道恩从纷杂的思绪里回过神来,看向光球对面的中年男人,似闲聊一般出声问道。
而梅林依旧和印象中那么坦诚,毫不犹豫地给出答案:“差不多……也。。。
守真会日志合上后,房间里陷入短暂的静默。五人围坐在圆桌旁,仿佛被某种无形的力量凝固在这一刻。窗外夜风轻拂,有求必应屋的石墙微微震颤,像是回应着地下深处那扇水晶门的呼吸。良久,赫敏伸手抚过桌面,指尖划过一道细小的裂痕??那是三年前他们第一次集会时留下的烧灼痕迹,当时罗恩失控地释放了一道反咒,试图阻止一本被施了记忆封印的古籍自燃。
“这间屋子记得我们。”她低声说。
纳威点点头,目光落在角落那盆早已枯萎的共鸣藤上。自从潘西表妹将它带回斯莱特林地窖后,它便再未生长,可就在昨天清晨,它的根部突然萌出一簇嫩芽,颜色近乎透明,如同月光凝成的丝线。“它感应到了什么。”他说,“不止是我们做过的事……还有即将发生的事。”
金妮从窗边走来,手中握着一封湿漉漉的信笺。北欧的海风还未完全散去,纸页边缘仍带着咸涩的气息。“德姆斯特朗旧址的记忆井没有关闭。”她将信摊开,“每天午夜,那道幽蓝光柱都会重新浮现,持续时间越来越长。芬兰调查团报告说,最近出现了新的影像??一群孩子在雪地中奔跑,手里拿着写满名字的纸条,像是在寻找亲人。但他们脸上没有恐惧,只有迫切。”
“他们在呼唤。”哈利轻声说。
罗恩皱眉:“可那不是过去的事了吗?怎么还在继续?”
“因为记忆一旦苏醒,就不会甘于沉睡。”赫敏翻开随身携带的笔记,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全球各地传来的异常现象,“巴黎喷泉播放《凤凰之歌》已连续十七天,法国魔法部派人封锁现场,但第二天歌声依旧响起;美国图书馆那本《魁地奇世界史》开始自动更新内容,最新一页写着‘1982年魁地奇世界杯决赛中,裁判收受马尔福家族贿赂,故意判罚爱尔兰队犯规’;更奇怪的是,这些信息不是凭空出现,而是由读者‘回忆’起来的??他们坚称自己小时候读过原始版本。”
“共感式记忆移植正在加速。”纳威喃喃,“人们不再只是被动接收,他们在重建历史。”
就在这时,守真会日志忽然自行翻动起来。泛黄的纸页沙沙作响,最终停在一页空白处。墨迹缓缓浮现,字迹陌生却熟悉,像是多人笔迹交织而成:
>【第六记:当遗忘成为习惯,
>真相便是叛乱。
>而当真相成为日常,
>安静便成了新的压迫。
>你们打开了门,
>却尚未走进去。】
五人面面相觑。罗恩挠头:“这是谁写的?不是我们吧?”
“不是。”哈利摇头,“这是……后来的人。”
金妮突然站起身,望向北方。“多比的名字出现在回声之廊后,我在梦里又见到了他。不是死时的模样,而是自由之后。他在一片果园里种树,对一群小精灵说话,说‘每个名字都该被听见’。然后他转头看着我,说:‘门要开了,但钥匙不在你们手上。’”
“钥匙?”纳威困惑,“什么意思?”
话音未落,房间猛地一震。圆桌上的蜡烛齐齐熄灭,唯有中央的日志散发出微弱银光。墙壁开始流动,砖石如水般重组,门框悄然显现。这不是有求必因屋惯常的变化??这次,它通向了一个从未存在过的空间。
赫敏立刻抽出魔杖:“警惕!这不符合任何已知变形规则!”
“等等。”哈利抬手制止,“你看门缝。”
众人凝神望去。那道狭窄的缝隙中,透出一丝极淡的金光,与地下水晶门缝中的光芒如出一辙。更诡异的是,金光中有细小的字符飘浮,像是被风吹起的尘埃,却又排列成句:
>“你愿意听我说完我的故事吗?”
罗恩咽了口唾沫:“它在邀请我们?”
“或者陷阱。”纳威低声道。
“是使命。”金妮坚定地说,“我们不能退缩。如果我们现在停下,所有觉醒的记忆都会再次被掩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