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敢赌,也赌赢了。她也让所有人看到,她赌一次赢一次。”
晏瑾年想起当初在鑫央影视城拍摄《辞旧赋》时还在和导演嘲笑隔壁《寄明月》整天嘻嘻哈哈,定是一部扑剧。
现在她才意识到,困在棋局里的一直都是*自己。
“起风了。”philippa抬头看天,声音轻淡,“还要继续吗?”
可怜的流浪狗狗
一周后,宴会厅门口
罗瑜喊了晏瑾年几声,她才缓过神。
从车里下来,裙摆扫过宴会厅的台阶,罗瑜跟在晏瑾年身旁担忧道:“椰子,你还在想云廊的事吗?”
自上次和philippa见面聊过,晏瑾年的气压低到不行。罗瑜早料到云廊的合作谈不下来,好声安慰了晏瑾年许久,晏瑾年仍是提不起什么精神。
晏瑾年从未这样失意过,往日和旁人谈合作失败,她都不甚在意。云廊虽说是条大鱼,但愿意和晏影合作的不在少数,怎么晏瑾年如此在意这个云廊?
“不是,我已经不在意了。”晏瑾年抓着裙子来到宴会厅门口,侍者走过来为她开门,她侧着身子看了眼空荡的走廊,红毯像灼烧在黑夜的火焰蜿蜒到远方。
她想到那天和philippa的谈话,这个女人字字句句毫不吝啬对晏璟霖和苏寄欢的赞美与欣赏,好听的词都堆砌不下了,女人还讲得乐此不疲。
令人作呕。
晏瑾年踏入宴会厅后寻到了晏璟霖。
墨发挽起,一身香槟色的礼服,浮光跃金。
“我以为你会多坚持坚持,这么快就放弃了,可惜。”晏璟霖的嗓音裹着雨天亚寒带针叶林的味道,“philippa最宝贝的女儿最近飞到国外看演唱会,你有想过去为她约那个漂亮的歌手和她一起吃顿饭吗?”
“没有。”
“我也不指望你能谈下来,毕竟你不是我。”晏璟霖的指尖划过玻璃杯边缘,她侧过身子睨着晏瑾年发笑:“我的好妹妹,你需要学的还有很多。”
晏瑾年嫌恶地冷瞥她一眼,“我不需要事事都跟你学,你也不是常胜将军。”
“如果你能做个听话的小兵,这个常胜将军可能就是你。”晏璟霖动了手腕,宴会厅刺眼的灯落在眼底,溢出灼人的光,“祝星亦现在就很听话,也许她会比你更优秀。”
晏瑾年看着晏璟霖的侧影,指甲陷入掌心。
年幼时晏璟霖每一次生日宴,她都要作为听话的妹妹为晏璟霖演奏钢琴曲。宾客们举着香槟为晏璟霖的生日庆贺,她弹完钢琴穿着满身蝴蝶结的礼服给晏璟霖递上切蛋糕的刀。
晏氏的长女总是备受人期待,晏氏的次女是长女最方便的辅助工具。
[晏影]是因为晏璟霖需要才存在。
晏瑾年也是因为晏璟霖需要才存在。
茂盛的大树身边要有一棵小树做陪衬,风一吹,都是对那棵大树的欢呼声。
高跟鞋的哒哒声越来越近,晏瑾年回过神,看见祝星亦披着宴会厅内金色的光走来。
暗红丝绒鱼尾裙裹着狐狸蓬勃的曲线,银色长耳坠随步伐摇晃。这张明艳的脸,褪去了往日锋利的锐气,眉眼间多了几分撩人的媚态。
晏瑾年还记得第一次近距离接触祝星亦的那天,戴上桂冠的明艳爱豆眼里是藏不住的锋利和野心,漫天的彩花落下,亮晶晶的眼睛和她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