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皮小说网

第624章 你知道了（第1页）

我在见到苏婉这么说。

我心里也松了口气，感觉自己逃过了一劫。

但也不得不说，人性是真的贱，在最开始的时候，我是非常害怕，担心的，一个跟两个一起，我哪怕是做梦都做不了这样的梦。

但在发现苏婉其实没那么生气后，我反而开始回想昨天夜里连续跟方婕和苏婉发生关系这件事情的本身了，也觉得很刺激。

唯一可惜的就是什么都不记得了。

当然了，我在想这件事情，并不是说以后还想发生这样的事情，而是人的本性是这样，没尝试过。。。。。。

雪落得越来越密，像一层层轻轻覆盖的信纸，把整个羌塘裹进一种静谧的柔软里。影叶林在风中低语，每一片叶子都凝着霜，脉络里的文字在月光下若隐若现，仿佛大地深处的记忆正缓缓苏醒。仁青站在窗前，看着孩子们在雪地里追逐嬉戏，笑声撞碎了寂静，又融进更广的宁静之中。

扎西蹲在雪人旁，用冻红的手指小心翼翼地修补它歪斜的鼻子。小卓玛跑过来，递上一根新削好的树枝：“这样会更稳。”她说话时呼出的白气像一句未说出口的话，轻飘飘地散在空中。扎西接过树枝，认真插好，然后抬头冲她一笑：“它现在能听见我们了。”

仁青望着那一幕，忽然想起七年前的那个冬天??他蜷缩在牛棚角落，怀里抱着偷来的背包，耳朵贴着冰冷的地面，听远处村庄的狗吠和人声。那时他多希望有谁能听见他，哪怕只是一阵风、一片雪、一棵不会说话的树。可没人听见。或者说，他从不敢让自己被听见。

如今，这所小小的学校，这片由心事滋养的树林，这群学会开口的孩子，竟成了他梦中都不敢奢望的回音。

他转身回到办公室，桌上摊开着一本旧日记，是前几天整理储物柜时翻出来的。泛黄的纸页上写着一行字：“如果有一天我消失了，会不会有人发现少了一个人？”笔迹颤抖，像是写给虚空的求救信号。他盯着那句话看了很久，然后轻轻合上本子，放进抽屉最底层。

他知道，那样的日子已经过去了。

第二天清晨，天空放晴。阳光穿过云层，洒在雪地上，整片草原宛如铺满了碎银。扎西带着几个孩子去检查影叶树的根部是否被积雪压坏。他们蹲在树边，扒开浮雪，露出埋在土里的石碑??那是每个孩子亲手刻下的“第一句话”。有的写着“我不该活着”，有的是“我想逃走”，还有一块小小的石板上只画了一个圈，下面标注：“这是我的心，它还在跳。”

“老师说，这些话埋下去的时候有多沉重，长出来的树就有多坚强。”扎西轻声对一年级的小女孩说。女孩点点头，把自己的手套摘下来，盖在一块石碑上：“那我要让它暖和一点。”

回到教室时，阳光正好照进窗户，落在黑板上的“我在”两个字上。仁青正在准备今天的课程，忽然听见门口传来脚步声。他抬头，看见数学老师站在那儿，手里捧着一个木盒。

“我带来了我的‘第一句话’。”她说，声音不大，却很坚定。

仁青愣了一下，随即明白过来。他起身接过木盒，轻轻打开??里面是一张折叠整齐的纸条，上面写着：“我曾经以为，只要我不哭，别人就不会知道我疼。”下面是她的签名，还有日期：昨天夜里三点十七分。

“我想把它埋在一棵新树下。”她补充道，“可以吗？”

仁青点点头，眼眶微微发热：“当然可以。欢迎加入影叶计划。”

那天下午，全校师生齐聚后山空地，举行了一场特别的植树仪式。没有演讲，没有掌声，只有风吹过雪地的声音。数学老师亲手挖坑、栽苗、覆土，最后将那个木盒深埋于根下。扎西带领大家围成一圈，每人说一句祝福的话。

“愿你听见所有没说出口的痛。”

“愿你记得，脆弱不是软弱。”

“愿你长大后，依然敢流泪。”

当最后一撮土落下时，一阵微风掠过林梢，所有影叶同时轻轻颤动，仿佛整片森林都在回应。

夜幕降临，共律终端悄然同步了一段新数据流??来自这位数学老师的录音。系统自动将其归类为“成人初语?觉醒序列001”，并标记情感密度峰值达到9。6级（接近母爱释放水平）。这段音频在全球共律网络中缓慢扩散，像一滴墨落入清水，无声晕染。

三天后，东京一所高中心理辅导室里，一位女教师听完这段录音，在笔记本上写下：“我也该试试看。”

一周后，肯尼亚难民营的一位男护士在帐篷里播放了它，身旁十几个孩子默默握住了彼此的手。

一个月后，冰岛峰会筹备组决定增设“成人倾听单元”，并将该录音列为必听素材。

而这一切的发生，无人知晓源头只是一个雪后的午后，一位普通教师鼓起勇气说出的六个字。

寒假前夕，基金会寄来一批新型银叶信笺??比原先的更加柔韧，能在低温下保持活性传导。附带说明写道：此批材料已接入量子共振阵列，理论上可实现跨时空情感存储。仁青读完说明书，笑了笑，把信笺锁进柜子。他知道，真正的连接不需要高科技，只需要一颗愿意被打开心。

倒是扎西对这个新玩意儿充满好奇。他趁午休时间偷偷拿出一张，坐在教室角落，一笔一划地写了起来：

>“亲爱的未来的我：

>你现在是不是已经走出羌塘了？有没有忘记阿暖蹭你脸的样子？有没有忘了小卓玛第一次唱歌时跑调的声音？

>我希望你没有变成那种‘成功的人’??就是那种忙着开会、拍照、接受采访，却再也听不见孩子哭的人。

>如果你变了，请回来一趟。站在这片林子里，摸一摸那棵最老的影叶树。它的根下埋着你说出第一句‘我在’的地方。

>记住，重要的不是你走了多远，而是你还愿不愿意停下来说一句话。

>??十二岁的扎西”

写完，他吹干墨迹，小心折成一只纸鹤，塞进树洞。第二天，纸鹤不见了，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爪痕??阿暖来过。

春节那天，牧民们纷纷归来，带着奶酪、风干肉和手工织毯，送来学校的每间屋子都堆满了年货。晚上，大家聚在操场燃起篝火，跳起锅庄舞。孩子们围着火堆奔跑，笑声混着火星飞向星空。仁青坐在一旁，怀里抱着阿暖，看着扎西牵着小卓玛的手转圈，脸上映着火光，像一幅活着的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