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衍咬牙:“沈眷的你故意的,你故意让我失态,故意逼我为你发疯,故意在我面前和男人接吻拥抱,你故意把我变成条疯狗。”
他双瞳好似能喷出火,把沈眷灼烧的一干二净。
沈眷愉悦把玩祁衍手指,他弯弯眼睛,微笑道:“是啊,我故意的。”
那种让祁衍痛恨又痴慕的狡黠恶劣又来了。
沈眷脚尖轻踢祁衍小腿,眉梢都充满了笑:“怎么,你要报复我吗?”
祁衍下不去重手。
对沈眷都说不出重话,又怎么能做到报复,他只能把这些不甘,委屈吞下去,在无数个深夜反复计较,反复疯恨。
祁衍更恨了。
沈眷仿佛早已掌控祁衍的答案,他轻轻啄了啄祁衍嘴角,柔柔道说:“我们现在这样不就很好吗?”
“你可以抱我,亲我……”
静默两秒后,祁衍看着他,道:“那老师和他复婚了以后,我们还能这样吗?”
沈眷笑了声,摇摇头:“那样我爱人会吃醋,所以我才让祁同学抓紧时间啊。”
祁衍神态不明。
沈眷居高临下的玩弄他的情绪,在玩到祁衍濒死快疯时,又随手扔下几颗甜头,维系他岌岌可危的疯意,让他始终把握着底线。
成为一条被沈眷用身体圈养的疯犬。
祁衍受不了了。
他恶狠狠盯着沈眷看,一口咬在他白皙雪颈上,祁衍声音凶恶:“我真的要恨死你了。”
仔细听,能听出他凶狠里趔趄的委屈。
沈眷脖子刺疼到肩头抖了下,他拍了拍祁衍手臂:“够了。”
祁衍紧咬的牙齿缓缓松了松,用舌头舔了舔,湿漉漉的安慰沈眷,让沈眷想起眼睛湿漉漉的撒娇小狗。
很不应该的,沈眷心软了那么一下,他觉得报复祁衍的力度下调一点。
他指腹蹭着祁衍肩膀,抚摸他五官轮廓,轻轻地把脸贴上去,沈眷也蹭了蹭他,声音放得很轻柔:“你可以恨我,也可以咬我,我其实一直都……”
愿意随你。
后面这些话,沈眷说的极轻,被委屈不甘侵蚀的祁衍没有听见,辨别不出他少见的纵容心软。
在暗色中,祁衍精准的回贴到了沈眷脸庞,两个人安静贴了许久。
祁衍重新叼住沈眷洁白颈肉,含在口腔中厮磨,对他来说,咬不仅仅只是为了发泄积压许久的爆裂情绪。
更多的是为了标记沈眷,让他脖子和脸上留下很多明显的痕迹。
只要燕祁不是傻子,就知道沈眷这些吻痕是怎么出来的。
哪怕他们真的情比金坚,也肯定会被影响,燕祁绝对会动摇,质疑沈眷的真心。
这样一来,就非常方便祁衍从中作梗,趁虚而入,顺利当继父。
祁衍掐紧沈眷半截窄瘦的腰,牙齿悬在他皮肤深入咬下,他收了点力,没彻底咬深,沈眷皮肤都没破,只有密密麻麻的刺痛感。
暖气运作的嗡鸣与花洒的水流声交织,覆盖祁衍耳廓,他没有想这栋屋子内的另外一个人。
只想专注的和沈眷享受二人时光。
过了会儿,沈眷又道:“别咬太久,我老公快出来了。”
都领离婚证了,沈眷还是一口一句“老公”,除了刺激祁衍外,没有别的作用。
祁衍对他这话充耳不闻,他咬得齿间已经有了股血沫,并不是沈眷的血,他脖子虽然被咬出了牙印,可没有见血。
是祁衍舌尖渗出的血珠,铁锈味让他大脑越发迷乱,他不想再去思考,只想把沈眷咬疼,好让他永远记得自己。
祁衍眼中暗芒微微发出猩红颜色,他没办法抓住沈眷的身心,便只能想方设法在他记忆里留下更多浓墨重彩的痕迹。
无论是记住他的疯还是幼稚不成熟,祁衍都无所谓了。
沈眷精准的找到机会,把自己的手指伸入祁衍牙齿,祁衍咬合的动作停滞,怕把他手指咬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