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西辞突然转头看向杨玉贞,眼神先是定了定,像是捕捉到什么异样,跟着轻轻挑了挑眉,下巴微抬,那神情拿捏得恰到好处。江晚意瞧着,心里忽然冒出个念头:陆西辞这模样,要是去拍戏准保行。那眼神里的疑惑,那欲言又止的模样,活脱脱就是在问“发生什么事了”“是不是有什么情况”,简直能当成表情范本。杨玉贞本不想多说,她向来习惯自己拿主意,可看了眼旁边的余东海,还是开了口:“二楼最里面那间包间里是什么人?刚才我们进来时,窗户有个男人拉着窗帘子,不光冲我翻了个白眼,还吐口水!”“咦,这也太恶心人了!”江晚意立刻皱起眉,配合地接话,语气里满是嫌恶。“就是啊,什么人这么没规矩!”包打听也帮腔。她最近总觉得江晚意这捧场的本事越来越厉害,都快赶上自己这个“捧场王”了,这会儿自然不能落了下风。陆西辞听着,脸上依旧带着笑意,转头对余东海说:“老余,麻烦你帮着打听下,到底是怎么回事。”余东海心里直犯嘀咕:不是吧?老陆你这浓眉大眼的北方汉子,啥时候变得这么计较了?别人不过是瞪了你身边的人一眼,吐了口口水,至于这么当回事吗?他忽然想起坊间常说的“很多首长都败在妇人手里”,难不成这话要应在老陆身上?可再一想,杨玉贞终究还不是他家里人……余东海在饭店摸爬滚打这么多年,见的人多了,心思转得快,这么琢磨着,心里突然“咯噔”一下……余东海不知想到了什么关节,刚才那点不以为然瞬间没了,脸上立刻堆起郑重,连忙点头:“包在我身上。”他领着人往里走,饭店里头瞧着格外敞亮,地面铺着磨石子,光溜溜的泛着亮,花纹层层叠叠,倒有几分后世大理石的精致。墙面没刷寻常白灰,反倒贴着暗花绸缎,墨色底纹上缀着细碎的银线缠枝纹,灯光一打,隐约晃着柔光。二十几张方桌整齐排列,红木桌面擦得锃亮,能照见人影,桌腿都包着铜皮,瞧着就结实。墙角摆着两盆半人高的柿子树,树头上难得还挂着红果子,全都熟透了,衬得整个店堂既大气又透着点讲究——在这地界,算得上顶好的大饭店了。余东海引着几人进了包间,里头更显雅致。墙上没贴绸缎,反倒挂着几幅字画,墨色山水透着股清劲,禽鸟图里的雀儿仿佛要从纸上飞出来,笔触灵动得很。杨玉贞瞅着觉得好看,却完全没认出这是中国美院院长韩美林的手笔——这位大师如今正下放到安省,日子过得清苦,哪想到自己的画会挂在这样的饭店包间里。她要是知道,怕是当场就得琢磨着去认一下人,估计随便请一餐就能换到一幅画,毕竟现在这点代价,往后可是能翻出几十万、上百万的价值。江晚意凑近了看,由衷赞叹:“这画得真好!”她有双识美的眼睛,能看出笔触里的功底,却没那鉴宝的本事,更不认得韩美林——毕竟不是画圈的人,普通人能叫出名字的画家,顶了天就是张大千、齐白石,再往下的几乎说不上来。余东海一听,立刻摆手:“:()99岁被亲孙捅死:重生狂宠孙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