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黎诚摇摇头,道:“老-卫明哲和谢宏与她的关係,你都处理好了吧?”
“嗯,我跟她爹说,我把他家欠卫明哲的债务都接了过来,未来再运作运作,製造出卫明哲和谢宏离开应天府回老家的假象,她们应该就能放心了。”
章峻挠了挠头,忽然有些迟疑:“只是——“
“说。”
“只是咸晴似乎还想再见谢宏一面和他道谢,您看章峻小心翼翼看黎诚,黎诚面上的表情没有一丝波澜。
“我会安排的,正牌的谢宏会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说的。”
“好。”章峻微微点头:“至於卫明哲那边,我也已经遣人去他老家,给他家里人运作一番,
料想未来生活应当不会很差。”
“辛苦了。”
“为大人分忧,应该的。”
黎诚微微合眼,身体骤然放鬆了下来。
黎诚站在詔狱入口的阴影里,甬道两侧的油灯把飞鱼服上的金线照得忽明忽暗,远处传来铁链拖过石板的声响,像某种垂死的野兽在喘息。
“身份验证通过,尊敬的千户大人,您要提审的要犯在丙子字十七號房。”
铁门打开的瞬间,霉味混著血腥气扑面而来。谢宏蜷缩在乾草堆上,听到动静猛地抬头,脖颈上的刺青隨著吞咽口水的动作上下滑动。
“黎、黎大人?”
他咽了咽口水,表现得完全不像黎诚模仿他的张狂样子。
也是,在詔狱里走过一遭,命能保住都算不错了,再硬的骨头也得被磨成粉。
“给你两个时辰。”黎诚淡然道:“按我说的来,你命我保了。”
“多谢大人!多谢大人!”
“不必谢我。”黎诚面无表情道:“谢你兄弟吧。
“我兄弟?”
谢宏没反应过来,黎诚打了个响指,面容姣好的医疗机器人走进来,將接口插在他身体上。
“会有点痛,忍一下。”
咸晴著书包带的手指节发白。
她看著那个吊儿郎当的身影在走廊尽头晃悠,瞧见她,就朝她咧嘴一笑,露出一口大白牙走过来。
“哟,这么巧?”
谢宏走近咸晴,咸晴低著头,朝他鞠了一躬,小声说:“多谢你的钱救急。”
老鼠不是以自己的名义借钱给咸晴的,而是以谢宏的名义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