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的男子脸上也带着笑。几个山楂似乎让他赢了自己的一生。他坐在一旁,瞧着怜月一个又一个的塞进嘴里。咀嚼的动作,却似乎像极了一只兔子般。“山楂性寒,就算是再爱吃,也莫要一口气吃那么多,对身子不好。”宋鹤眠虽然自然花费一天的时间,绝不可能采摘了,仅仅只有那一小盘的量。只是知道怜月此时贪吃。我全都拿出来,怕是怜月会全都吃下,根本丝毫不留。怜月缩了缩脑袋,又撅了撅嘴,显示一副意犹未尽的样子。“山楂呢,我这自然应有尽有,一个口味儿总是会吃腻,明日我下厨为你做道菜,让你尝尝如何?”“你还会做菜?”怜月有些惊喜。毕竟也从未见过宋鹤眠下厨。此处的男子素来都秉承着君子远庖厨的道理。更别说是宋鹤眠如此出身高贵之辈。“你忘了我从前也曾寄人篱下,若是自己还不知做些吃食,还不直接饿死了。”他从小在宋家长大之时。所做的东西不仅要让自己裹腹。甚至有时还要分给宋家老夫人和宋无忧。久而久之,自然也有了自己的一番领悟。“那我明日便等你。”……宋鹤眠并未失约,一连几日早中晚三餐都有着不同的菜系,当然唯一不少的便是山楂。直到三日后的午后。怜月这几日嗜睡的可怕。所以宋鹤眠离去时从未与她打过招呼。可今日已经晚了许久,甚至怜月都已经有些打盹,可眼下男子的踪迹全无。“翠柳,你去几位将军议事的那边瞧瞧,看看侯爷是否在?”“侯爷如今未归,自然肯定是有正事在忙,夫人不必如此害怕。”翠柳替怜月将外头的衣服披在肩上。却不曾想怜月摇了摇头。怜月抓住翠柳的手,“我的心声一向很准,我觉得他肯定是因为出了事,你快…快去问问?”翠柳自然拗不过怜月,最后便只能够听从其命令,转身离去。怜月站在帐门前,目光也朝着那方向望着,终究瞧不见层层叠叠的帐篷之下的那群人。翠柳还不曾靠近议事的帐篷,便被守着的人拿下。翠柳只好拜托那人将夫人还在等着宋侯回去的消息告给议事厅内。而此刻议事厅内,已经乱作一团。“我早就跟你说过,他那个人绝不可信,那你偏偏还是如此…现在好了,宋侯下场不明,这宋侯夫人还在帐中,看你怎么解释。”王将军将手中的刀剑扔到一旁的桌上,脸上带着气,光看向不远处的那人。他垂着头,提了个要谢了的花般。“我…我也没想到他那个人竟如此狡诈,他自己找上门来的,我不也是想着若是能将这事赶紧解决,因为我也能快点换防,说不定还能回家,到时候老婆孩子热炕头,岂不是比在这儿美上许多。”那人心里想的是好的。只是实在没想到,竟会被人蒙骗。帐中还有几人。“现在就别说…谁的错了,现在要想想的是如何将宋侯找回来,如何向那位宋侯夫人交代。”“绝不能和那位宋侯夫人说真话,我可瞧见了…那位宋侯夫人的肚子可不小,若真受了刺激,到时没了孩子,宋侯非要与你我二人撕破脸皮不可。”那坐着的人又再度开口。“只能瞒着了。”军师叹了口气,正好听见外头的动静,听闻是那位宋侯夫人身旁的丫鬟,前来请宋侯。几人的神色都紧张了万分。军师无奈,掀起了门帘,便走了出去。翠柳记得他,看见人身影,便往前走了两步。“军师,我家夫人还等着…”“我知…可是今日确实有些重要事还在商谈,侯爷一时脱不开,几位将军也都在,所以…但是今日回不去了,还请翠柳姑娘回去之后好好和夫人说说,莫要让夫人担心。”背柳朝着议事的帐篷望了望,可终究是看不见人影。但刚刚也听见了里面的人说话音。虽听得不真切,但确实里面的人不少。“那…好吧,不过也请军师告诉侯爷,若是忙完了,还请早些归来。”“那是自然,我一定代为转达。”等人走了,军师才擦了擦额头上的汗,随后又吩咐一遍。“底下的人都把嘴给我闭严了,谁都不准说漏了嘴,不然军法处置。”“是。”军师又瞧了瞧四处,随后才谨慎的又走进了那帐篷里。“怎么样?”“不过是那夫人身旁的侍女,是这个不算太聪慧的人,我不过是几句话,便将人驱赶走了,时间久了定然会察觉不对。”宋侯素来担心夫人身体。哪怕是事物繁忙,也绝不会在夜间不归。所以这天黑之后才是第一难关。“那可怎么办…那位夫人说真动了胎,你我几条人命都不够赔的。”这宋侯唯一的子嗣,也更是宋侯府唯一的希望。看着宋侯从前那副在意的样子。若真出了事,怕真的要让人担心许多。“别怕。”军师扇着手中的扇子。“那位夫人也是见识过大场面的人,实在瞒不下去,我们实话说了就是。”“不行,绝对不行。”一介富人就算是心胸再过宽广。面对丈夫失踪,也绝对不能冷静处置。几人又开始犯了难。怜月听到翠柳的回话时,便隐隐感觉有些不对。“你说他如今就在议事的帐中,只是实在难以脱身,所以便将军师派来与你说上一句。”“是,奴婢认得那位军师。”怜月摸着手腕,感受着那处蛊毒的灼热。“我…我突然想吃山楂糕了,记得他还在炉子上给我留了,翠柳,你帮我去取一下吧。”翠柳看着她,又想到门外还有人守着。再不济,银枝和锦羽也在,这一来一回,相距也不远。“好,奴婢这就去给你拿。”怜月点了点头。带翠柳离去之后,怜月解开了自己手腕处的衣服,目光看着手腕处那隐隐约约能够瞧见的蛊虫。“我如今只能靠你了,你能不能告诉我,他到底有没有遇见危险?”:()丫鬟通房三年,病弱世子长命百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