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羲却突然笑出声,被温茹雅按着撞了两下墙,一挥手就把人掀翻。
不知道的人,根本无法想象那两个歇斯底里的人是一对母子。
萧亦清耳朵里明明能听见,但他却一直保持着被凌羲扯到沙发上的姿势僵直着。
有人将他扶起来,重新在轮椅上安顿好。
萧亦清猛地抓住他的手:“凌——”
他叫不出口了。
“萧亦清,”郁燃说,“我给你说过了,这个家里的人都不正常。”
萧亦清愣然。
他突然很想问,那你呢?
这个家里的人都不正常,那在这个家里长大的你呢?
但他问不出口。
因为在这么混乱的当下,他敏锐地察觉到郁燃心情竟然不错。
他甚至细致地替他捋平了衣角。
“别拿你的手碰他!”看到这一幕的凌羲,睚眦欲裂。
大概是曾经亲眼看到温茹雅将他带出去又独自回来,凌羲对于失而复得的萧亦清,有着超出常人的占有欲。
而郁燃,又是导致这一切的罪魁祸首。
他对郁燃厌恶至极。
当然,这个答案,郁燃也是刚刚才知道的。
他从善如流举起双手,示意自己什么都没做。
“滚!”凌羲像一只护食的狗。
逐渐从得知真相的怔愣中缓过神的萧亦清,对于郁燃已经有了一定的偏向,他说:“小羲,你能不能别这样。”
“你什么意思?”凌羲厉声,“你到底知不知道是谁把你害成这样的,你还替他说话!”
“这根本就不是一码事。”萧亦清有些心累,他今天接受了太多的信息,一时间都还消化不了,也不想和凌羲吵架。
而他这样敷衍和抵触,凌羲马上瞪起双眼。
另一边,温茹雅仍在撕扯凌羲的衣裳。
这样狗咬狗的一幕,只有他一个人看,也挺可惜的。
郁燃轻轻笑起来,他拍了下萧亦清的肩膀,俯身凑到他耳边,好像说了句什么。
然后在凌羲发疯前,迅速离开了房间。
踏出门,他还能听到二者的争吵:“他给你说了什么?”
萧亦清:“他什么都没有说。”
“萧亦清,你当我跟你一样是瞎子吗!我再问你一遍,他到底跟你说了什么!”
“凌羲!!”
萧亦清气得手都在发抖,他大概从没想过会从凌羲嘴里听到这样的话,他又难过又生气:“难道是我想当个瞎子吗?”
“对不起,我不是那个意思。”凌羲快步过去,蹲在萧亦清脚边,他也有些手足无措,“我只是见不得你维护他,如果不是凌叶你根本就不会经历这些,你为什么总是要替他说话?”
萧亦清情绪低落:“他什么都没说,你要我告诉你什么?”
凌羲急切的脸渐渐冷下来。
他亲眼看到郁燃贴在萧亦清耳畔耳语,他怎么可能什么都没说!
萧亦清嘶了声,抽了抽手:“你把我捏疼了。”
凌羲放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