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雁山又笑了,仍然是气的:“该知道的时候你不知道,现在你又知道了?”
郁燃抿了下唇,彻底软了态度,又变回了那个乖乖巧巧的小兔子:“我知道的。”
“哦?你知道什么?”
“知道我不能背着您和别人谈恋爱。”
“为什么?”
“因为我和您的关系。”
顾雁山寸步不让,步步紧逼:“什么关系?”
郁燃紧紧抿着唇,很奇怪,他对自己的定位有着清晰的认知,在叶时鸣面前也能坦然接受他对自己“宠物”身份的调侃,但此刻面对顾雁山逼问,他却觉得难以启齿。
仿佛他只要说出这种话来,他的自尊,他或许本来就没有多少的自尊,就彻底粉碎了似的。
郁燃说不出口,他只能沉默着,甚至对面前的顾雁山生出了一丝恨意。
但是,他不知道自己有什么立场来责怪顾雁山,毕竟路是他自己选的,而如果重来一次,他依旧会做出相同的选择。
可他又无法将那一丝丝隐秘的恨意给抹去,因为如果他不怪顾雁山的话,他就只能怪他自己了。
郁燃知道自己走到今天有多么不容易,自由、光明、未来、以及当下每一天普通且平凡的幸福,他无法去责怪为了今天拼尽一切的自己。
所以他只能去恨顾雁山,恨他咄咄逼人尖酸刻薄,将他逼到如此不堪的地步。
郁燃隐隐红了眼眶。
这副倔的模样,让顾雁山想起了第一次遇到郁燃那天,他浑身湿透地站在大雨里,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满含恨意,凛冽地像一把能穿透雨夜的长刀。
顾雁山单手托着郁燃的脸,温热的唇角贴上他微凉的眼皮,吻在他眼睑那小小两粒红痣上。
又落在他眼角,仿佛要吻掉那并不存在的眼泪。
他温柔地啄吻着郁燃的脸,语气也变得轻柔又宠溺:“sweetie,回答我,你和我是什么关系?”
郁燃漠然地承受着他的亲吻:“宠物和饲主的关系。”
话音未落,他后背猛地掼到墙上,顾雁山的手挡在他后脑勺和墙壁之间,迫使他抬起头,深深地吻下来。
这是有史以来,侵略性最强的吻,比上一次更甚。
顾雁山攻城略地,要将郁燃吞咬入腹,连呼吸也掠夺那般深吻着他。
“那作为宠物来说,你是不是应该听话点呢?”
顾雁山贴着郁燃唇角,轻声说着——
作者有话说:好爽(打一套军体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