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听听,单子鸣是怎么没命的。”
见顾雁山拿起手机,郁燃急了,抬手便抢:“顾先生,子鸣只是普通人,您不觉得你用您的权势去针对他,太可耻了吗!”
顾雁山十分好笑:“当初你不就是看中我的权势选择接近我的吗,现在来谴责我仗势欺人,说我可耻。怎么,利用完我的权势,就觉得自己可以站在道德制高点审判我了?”
他没有太和郁燃争抢,任由他拿走了手机。
那支点燃的雪茄因为长时间的放置已经熄灭,但屋内浓郁的茄香压得人有些喘不过气。
郁燃再次被顾雁山步步逼退,他跌坐在单人沙发上,顾雁山屈膝插进他腿间。
他单手撑着沙发望向郁燃,话语咄咄逼人:“要说可耻,将无辜的人推向风口浪尖难道不是你吗。”
“郁燃,到底是谁无耻。”顾雁山点点郁燃心口,“你现在这副模样,又是装给谁看。不要告诉我你不知道如果你想保护他,你应该怎么做。”
郁燃喉头滚动,没有反驳一个字。他反驳不了,顾雁山的每一句指责他都无法反驳。
因为他就是一个自私自利,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
他明明知道单子鸣喜欢他,却不能对人回以真心,还去践踏人家的真心。
他问单子鸣要不要交往,不是因为他喜欢单子鸣,也不是因为他想要珍惜他的那份珍贵的心意。
而是完完全全的,出自利用。
他要利用单子鸣,利用所谓的恋爱关系,去激怒顾雁山,就像现在这样。
他越愤怒,他越能从中去衡量自己在顾雁山心里的分量。
他越不放手,越要绑着他,威胁他,越能让郁燃看清楚,顾雁山在他这只宠物身上栽了跟头。
而这些,就是他这场赌局的砝码。
“您怎么知道他不是自愿的?”即使处于下位,郁燃也毫不退让,“顾先生,他和您不一样。”
顾雁山捏上他下巴,被他这话气得不轻:“当然不一样,你要的我都能给,他能给吗?”
郁燃侧脸别开他的手,顾雁山又给掰回来,他揉捏着郁燃耳尖,指腹又抚摸过他温热的脖颈,挑开衣领。
顾雁山蓦地一笑:“你要是非要和他在一起,也行。我细想一下也挺有趣的,在他面前干你或许也不错,你觉得呢?”
“你猜你那个小男友会是什么表情?是愤怒?是痛苦?还是可怜你,同情你呢?你觉得他能救你吗?”顾雁山越凑越近,近到从他额前垂落的发梢,扫进郁燃眼睛里,“他连他自己都救不了,你还妄想他救你?”
这才是顾雁山的真面目。
什么温柔绅士又多情,不过是他装模作样地披着的人皮罢了。
郁燃出声地扯出一个嘲讽的笑,并没有因为他极具侮辱性的话而多愤慨:“好啊,我也没玩过这样的。”
顾雁山面色一沉:“你到时候别哭着求我。”
“我只觉得您幼稚。”郁燃道,“顾先生,您企图拿这种事来威胁我,您真的很幼稚。”
顾雁山闭了闭眼:“郁燃,有时候我确实也搞不明白你究竟要怎么样?如果是因为俄罗斯的事情让你过不去,你大可以直接说,何必像这样频频气我。”
“你的什么要求我没有满足过。”大概是这场反反复复的争吵让顾雁山有些疲惫,他只能追溯到一切争斗的开端。
“我想让您放我离开,您能满足我吗?”
“你为什么一定要离开我不可呢?”顾雁山重复着,这次加重了语气,“你的什么要求我没有满足过,我对你不好吗?我难道还不够疼爱你吗?”
“那您为什么就是不能放过我呢?”郁燃反问,“我对您不好吗?我费尽心思地讨您欢心还不够吗?我就是想要自由,您为什么不能给我呢?您为什么要这么早回来,您为什么——不能永远不回来呢?”
两人都再也压不住心底的情绪,一声一声的为什么砸在地上,砸得人呼吸发紧。
顾雁山听笑了:“我没有给你自由,我是拘着你还是铐着你还是关着你?”
“您现在不就正在这样做吗。”
“那是因为你总是挑衅我。”
“那就不是自由!您想要什么,顾先生,你想要那个乖巧听话总是揣摩你讨你欢心的郁燃。”郁燃说,“但您应该知道我不是,我锱铢必较睚眦必报,我自私自利,我在您面前连生气的权利都没有,您在说什么自由?您不觉得可笑吗!”
“当初千方百计靠近我的时候,怎么不说你要自由要权利要这要那!现在你的目的达到了,你开始嫌我给的不够多了?你又可不可笑呢?”
郁燃也笑了,无语的笑。
他没有顾雁山高,站起来还得半仰着头才能同他对视,但他一点也不胆怯,望着顾雁山脸上满是嘲弄:“顾先生,我和您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我需要您的权势,而您需要我让您这枯燥又无聊的生活有那么点乐趣,不过是形态不同而已,您凭什么觉得您付出的就比我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