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缓缓流逝。
思思的伤慢慢好全了。
霍言墨的病也逐渐好了,伤口已经愈合。
陆衍止已经做过一次手术,最近正在恢复,但是没有能够达到预想的最好结果,最近在准备进行第二次手术。
时间已经过去了一个月。
自从上次霍言墨去东山上祈求以后,时念的病情便奇迹般地稳定了许多。
或许是上天听到了他的祈祷,所以,时念的器官没有继续衰竭,后续也在慢慢好转。
只是一个月过去了,她还是没有醒来。
这天。
时念终于从ICU出来了,转。。。。。。
阳光斜照进回声屋的窗棂,第十张椅子上的刻痕在光线下愈发清晰。那行新添的字??“还有我”??像是某个孩子偷偷写下的誓言,又像是一代人对前人的回应。风穿过空荡的厅堂,卷起几片干枯的记忆樱花瓣,在空中打了个旋,轻轻落在音乐盒上。
音乐盒没有响。
它已经很久没有响过了。
自从林知遥最后一次来过之后,这座老回声屋便彻底沉寂。人们更愿意去太平洋上的“心语驿站”,那里温暖、私密,有海浪声作伴。而这里,只剩下回忆和尘埃。可就在今日清晨,当第一缕阳光触碰到椅背上的共感印记时,那枚早已断电百年的芯片,竟微微震颤了一下。
不是信号启动,不是系统重启。
是心跳。
遥远得仿佛来自宇宙尽头的一次搏动,顺着地脉传来,渗入木椅的纹理,渗入墙壁的裂缝,渗入这栋建筑每一寸曾被爱意浸透的角落。
与此同时,火星回声屋中央塔楼的监测仪突然亮起红灯。数值疯狂跳动,频率曲线呈现出一种前所未有的波形??既非语言编码,也非情绪波动,而是某种近乎**祈祷**的共振。
林知遥正在整理档案,腕间的共感印记骤然发烫。她猛地抬头,瞳孔微缩:“这不是数据流……这是……集体意识的回声?”
她迅速调出全球共感网络的实时图谱。令人震惊的是,尽管如今大多数人已不再依赖技术连接彼此,但世界各地仍不断有微弱的情感脉冲自发汇聚,方向一致??地球回声屋旧址。
“他们不是在发送信息。”她喃喃,“他们在**呼唤**。”
就在这时,她的终端自动弹出一条匿名消息,仅有一句话:
>**“第十张椅子醒了。”**
林知遥的手指顿住。
她知道这句话意味着什么。当年陆星晨设计“终焉之钥”时曾说过:“当人类不再需要桥梁,桥就会自己走下来,变成一个人。”
她立刻联系了太平洋驿站的值班员,却被告知昨夜有一位神秘访客。那人戴着兜帽,全程未开口,只在第十张椅子上坐了整整一夜。离开时,椅子下方多了一小块碳化木片,上面刻着一行极细的小字:
>**“种下声音的人,终会听见回音。”**
林知遥盯着这句话看了许久,忽然笑了。
她拨通了一个几乎从未使用过的加密频道。
三分钟后,一艘小型穿梭艇从火星轨道脱离,朝着地球疾驰而去。舱内,她望着窗外渐大的蓝色星球,轻声说:“星晨,你是不是早就知道,真正的共感,从来就不靠科技维系?”
没人回答她。
但她手腕上的印记,轻轻跳了一下,像是点头。
---
地球另一端,南太平洋某座无名环礁上,一个少年正蹲在沙滩上画画。他约莫十三岁,皮肤晒得黝黑,手腕上一道淡银色的共感印记若隐若现。他用一根树枝在沙地上勾勒出一座房子的模样,屋顶歪歪扭扭,门前却开满了樱花。
身后传来脚步声,一位白发老人走来,轻声道:“又画它了?”
少年点头:“我梦见那个地方了。有人坐在一张旧椅子上,一直在等谁。”
老人沉默片刻,缓缓坐下:“那是你曾祖父建的房子。他说,世界上最远的距离,不是生与死,而是我想告诉你‘我很难过’,你却笑着说‘开心点吧’。”
少年转头看他:“所以……回声屋真的能让人心连在一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