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秋风,你是我爹派来的吧?我要你将他们全部杀光!”
李秋风皱了皱眉,道:“我又不喜好杀人。”
那女子硬声:“我命你杀死!”
“这世上尚没有人能命令我做任何事。”
沈蓉跺脚,自己从地上捡起把砍刀,狠了心便要捅向地上的人。
李秋风见状并未阻拦,只是轻轻捂住身旁人的眼睛。
但那个古怪的小新娘却并没有避开,反倒是将眼睛睁大,长长的眼睫在他手心里扑扇,有些痒。
那刀抵住地上人的胸膛时,后者立刻惊叫:“小姑奶奶你真捅啊!别杀别杀!我有你们身上的解药!”
沈蓉本就失了勇气,此时她手里的当啷一下掉在地上。
另一个新娘冲上去扶住她,安慰道:“说的对,我们身上的毒还没解呢。”
杀人哪有那么容易。
李秋风无声嗤笑了一下,却忽然听到他右手掌心下很轻地一声叹息,那声叹气里包含着满满的失望。
李秋风将手放下,看着那张一见自难忘的脆弱面容。
“小姑娘”无辜地对着他眨眨眼。
小哑巴低下头,一颗巨大的泪珠瞬间滚落。
他的脸颊红得发烫,手上的药碗跌落,他整个人也蜷缩了起来。
周围人见状,有人惊呼,桂儿忍不住上前半步,但她也刚服下药,气虚乏力。
李秋风揪住老怪的衣领,将他整个人提了起来。
“你给的解药是假的?”
老怪的脚扑腾着,剧烈摇头。
“不不不、不可能的事。你瞧、其他人不都好好的吗?至于这个哑巴,他、他不一样,他身上的毒我也解不了。”
沈蓉此时洗漱完毕,恢复了小姐的装扮,她身旁立着一位中年男人。
男人为沈蓉把脉,抚了一下胡子,沉吟。
“这毒医说得没错,小女的脉象此时已无大碍。”沈员外说着又去探小哑巴的脉。
李秋风将老怪丢下,也跟了过去。
沈员外波澜不惊的面容开始皱缩,他的双眉紧紧蹙起。
“这……”
李秋风追问:“如何?脉象很差吗?”
沈员外面色为难
“非也……老夫、老夫也摸不到他的脉。”
老怪坐在地上大喘气,他摆摆手。
“脉象似有若无,微脉也,将死之兆。被抓来山寨之前,他就是这副模样了。”
李秋风朝他走了两步,老怪立刻护住脑袋。
“你干嘛!说好了不杀我的!我也是被迫上山,我不帮着这土匪头子他就要杀我!我、我可没主动害过人啊!”
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他通过双臂缝隙发现周围人都鄙夷地看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