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能看到,这些暗红色的火焰精灵体內,確实融合了它自身憎恨查克拉的暴戾与毁灭特性,但也掺杂了火之灵那纯粹而暴烈的燃烧法则,甚至还有一丝灵界本身赋予的、维繫存在的“生命灵光”。
“憎恨————可以孕育生命?”
这个发现让九喇嘛感到极其彆扭,甚至有些恼怒。
它的力量本质一直是带来破坏与恐惧,何时与“创造”、“生命”这些词汇联繫在一起了?
它没有像守鹤那样试图去组建军队,也没有像犀犬和重明那样乐於见证演化。
它所做的,是更加本质的探究。
它会用爪子尖小心翼翼地禁住一只业火精魄,用自身强大的感知力去剖析其內部能量结构和规则脉络。
它会尝试注入不同性质的查克拉——一丝纯粹的恶意,一点冰冷的杀意,甚至偶尔尝试剥离掉其中的憎恨成分一观察业火精魄的反应。
有的业火精魄在吸收恶意后变得更加狂暴,最终自我湮灭。
有的在杀意侵蚀下变得冰冷而锐利,如同黑色的火焰匕首。
而那些被剥离憎恨的,则迅速变得黯淡,仿佛失去了核心动力,最终消散。
“果然————憎恨才是核心吗?”
九喇嘛喃喃自语,眼神中闪过一丝瞭然,但更多的是一种难以言喻的复杂情绪。
它意识到,这些因它而生的“业火精魄”,某种程度上映照出了它自身力量的本质与局限。
它不是在培养眷族,它是在通过它们,试图更深刻地理解自己,理解自身力量在这个新世界中的定位。
火之灵对九喇嘛这种近乎“自我解剖”式的探究保持著沉默的观察。
它能感受到九喇嘛內心的挣扎与思考,这对它理解“毁灭与创造”的边界也有著启示意义。
尾兽们定期的聚会依旧在继续,但话题不可避免地围绕著各自领域內新生的“灵”展开。
“本大爷的风核旋流已经能组成简单的衝锋阵型了!”守鹤得意洋洋地炫耀。
“哼,一堆散沙罢了。”九喇嘛习惯性地反驳,但这次却没有后续的嘲讽,反而若有所思,“那些小东西————似乎並不完全受你控制吧?”
守鹤一噎,有些恼羞成怒:“那是它们还需要成长!”
又旅优雅地甩著尾巴:“镜湖的记忆场景越来越有趣了,我和阴之灵正在尝试重构六道老头儿第一次创造我们的场景,看看能不能找出点不同的可能性”。”
穆王打了个响鼻:“我还是喜欢奔跑时留下的那些幻影,虽然留不住。”
犀犬咕嚕嚕地表示林海的小傀儡们又长高了一点点。
重明兴奋地补充:“而且它们开始对不同的粉產生偏好性了!”
牛鬼挥舞著触手:“下次茶会,来我的峡谷,我给你们开一场全新的雷音祭”,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节奏艺术!”
尾兽们你一言我一语,交流著各自与新生灵类互动的经验、困惑和发现。
它们之间的关係,在这种共同的、前所未有的“创造者观察者”体验中,似乎多了一丝难以察觉的微妙联繫。
竞爭依旧存在,但在这竞爭之下,是一种共享著塑造世界秘密的、奇特的认同感。
宇智波泉奈將这一切尽收眼底。
他看到了守鹤的野心,又旅的智慧,磯抚的守护,金刚与穆王的隨性,犀犬与重明的合作,牛鬼的艺术,以及九喇嘛深刻的自我探究。
这些尾兽,正以它们各自独特的方式,深深地嵌入灵界的规则网络之中。
它们不仅仅是强大的能量源和规则变量,更成为了灵界生態演化不可或缺的“引导者”。
它们的態度和行为,直接影响了那些新生灵类的未来走向,进而影响著整个灵界的风貌。
“眷族、导师、守护者、园丁、艺术家、哲思者————”
泉奈的嘴角勾起一丝难以察觉的弧度。
“看来,给这个世界带来混乱因子的你们,也在寻找自己新的位置。”
灵界的画卷,因为尾兽们与它们“造物”的互动,变得更加生动、鲜活,也充满了更多意想不到的可能性。
这场宏大的演化戏剧,角色已然增多,剧本正在由所有参与者共同即兴创作,而高潮,似乎还远未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