否则,不论是对百姓还是对朝廷,皆非幸事。元扶妤所说谢淮州自然是赞同的,此事柳眉在西川先例一开,已经有谢家人求到谢淮明跟前,要谢淮明同谢淮州说情,谢家也想换盐铁专营之权。好在谢淮明虽说纨绔了些,大事之上还是心明如镜,当即便冷着脸给顶了回去。谢家人在谢淮明这里吃瘪,便更无胆量将此事闹到谢淮州跟前。谢淮州将擦竹筷的帕子收入袖中:“你身边那个武婢,扮了男装带着几个人,手中似乎还拿了一份玄鹰卫的假公文,先见了地方的小吏,而后见河南府尹,后来又见了东都留守,随后便快马离开洛京,一刻也未多呆。”这件事元扶妤原本就没想着能瞒过玄鹰卫,谢淮州知道也在情理之中。“如今崔家支应西州粮草,银钱上捉襟见肘,所以……便用了点小计谋,将那些贪官污吏的赃款,暂时挪来用用。”元扶妤坦诚相告,“谢大人放心,既是借了玄鹰卫的名头,银子自然就算是我崔家借的,将来必会如数奉还玄鹰卫,充入国府。”“你的人手中一无证据,二……玄鹰卫公文是假的,能拿到那些赃款?”谢淮州问。“洛京是个好地方啊,这再清廉的官员入洛京后便脏了,上行下效,上到河南府尹下到粮仓小吏,官员各个脑满肠肥,形成一股子风气。”元扶妤深知这些贪官软肋,“只要,找人提前放出风,说朝廷秘密派了人来暗访,他们自然会紧绷害怕。锦书手中拿的玄鹰卫公文他们未必敢看,毕竟只是暗访,而且……他们赌不起。”谢淮州点了点头。“两位客官,您二位的汤饼……”老板娘将两碗汤饼放在元扶妤与谢淮州面前,拘谨用围裙擦了擦手退下。老板娘瞧着谢淮州身份不凡,又是读书人,特意给这两碗汤饼多加了几片肉,指望着一会儿若是贵人吃得高兴了,能不能给提个字。从前便有烧饼摊子得了贵人提字,生意做大的。谢淮州看了眼元扶妤面前的碗,单手揽住衣袖将元扶妤的汤饼挪到自己跟前,拾起桌上的竹筷将汤饼之上浮着的芫荽夹到自己碗中,又将他碗中的肉片放入元扶妤的碗里,这才又将元扶妤的汤饼搁在她面前。元扶妤看着眼前干干净净无一片芫荽的汤饼,看向低头斯斯文文用汤饼的谢淮州。谢淮州倒是还记得这些细枝末节,记得她喜爱吃肉,记得她厌恶芫荽。只不过崔四娘很:()公主当年欲占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