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次都是他做,她只要享受就好了。
正想着,刚才还在不远处的男人不知何时坐在床边,衬衫领口还敞着。
许南音不明所以。
宋怀序捏捏她脸,“什么时候醒的?”
许南音:“刚刚。”
她顺着手臂往源头看,看见他胸膛上的痕迹。
和之前的抓痕不一样,这次更像他经常在她身上留下的草莓印——
记忆重回,好像突然明白了怎么自己现在还起不了床的原因。
许南音拉过被子蒙住自己,“你穿好衣服。”
过了会儿,她冒出头,发现宋怀序压根没动,看她露脸,淡然:“又不是没见过。”
“……”
“几点了?”
“快一点。”他问:“饿了?”
许南音确实有一点,要起床洗漱,不过下床后,她就改了主意,重新坐在床边。
确实走不了,而且也是他造成的。
宋怀序弯腰,单手抱起她,许南音下意识地搂住他的脖颈,那些似曾相识的画面闪过脑海。
当年在山上,救他的人也是这样的,弯腰将她从地上抱起来,被她当成救命稻草搂紧。
现在,她比少女时期长高了,可这个姿势似乎还是没有变化,他的臂力依然足够强。
她连洗漱都心不在焉。
六年。
他的蝴蝶标本存在了六年。
宋怀序这样的人,或许当初的事对他而言是随手一救,也不会想到她会错认他人。
认识这么久,他们都没有聊过这个话题。
他没拿她的拖鞋,又被带回去,许南音还要刚才的姿势,她甚少这样主动开口,宋怀序自然依她。
被放在床边坐下时,女孩没有松开手,脸埋在他颈间,“宋怀序,好喜欢这样。”
宋怀序蹲下来,嗓音低沉:“多喜欢?”
许南音咬了下唇,实话实说:“喜欢六年了。”
她切切实实地想念了六年,每一次渴肤症复发的时候,都会想起那个夜晚的拥抱。
原来是他。
可她把那个蝴蝶标本的主人弄错了,而且现在还不在她的身边。
一想到当初给了宋廷川,她现在就不高兴,而且她不想让宋怀序知道,必须要拿回来。
唇上微微一痛,他又吻她,手掌也在背后游走。
许南音受不住,软绵绵地靠着他,好半天才有机会开口:“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