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圣夏说:“在我的字典里,就没有‘求饶’这两个字。哦我知道了,原来跟我做搭档,帮我这么多,买了不少营销号……你们的目的是这个?”
“你就当是这样,就这么想吧。”
“没意思。”
钱圣夏从身后找回自己的挎包背上,然后环视了一圈包间里的人,她的视线淡淡地转回了阿潘。
“我等着你,钱、圣、夏。”
钱圣夏:“呵呵。”
钱圣夏站起来,走到门口,她的目光扫过在座每一个沉默的人,最后定格在林老师身上。
她拉开门,离开之前最后说了一句:“既然如此,你也别怪我做出什么事情。”
包间里的人也纷纷开始说自己有事。
小张:“不好意思啊潘老师,我家烧水壶开了我要去关一下。”
小袁:“是啊是啊,我家厕所门好像也没关。”
没过一会儿,包间里只剩下了林老师和阿潘。空荡荡的包间此刻显得格外冷清,桌子上是没吃完的饭菜,林老师咳了一声。
阿潘站起身,他理了理身上的西装,也要走了。
林老师在他即将迈步子的时候,突然说道:“阿潘,你因为之前的一些事走不出来,这很正常,没有人怪你。
“但你这样要了话题,要了热度,这么清醒,我看不出来这是你抑郁症的表现。当然,这也不是你伤害小钱的理由。”
这一句话,让阿潘的步伐生生钉在了地上,他背对着她,紧紧地握拳,“你懂什么?当时那件事情你也是像今晚这样,高高在上地坐着,丝毫都不在意我……也不在意她!”
林老师:“果然你还在想那件事情吗?”
“我为什么可以不想?为什么不行?难道就因为,就因为……”
阿潘突然不说话了,他抬起脸,所有的温文尔雅瞬间从那张脸上剥落,现在只摆满了扭曲的算计和可怖。
“我知道了,现在你想要帮她是吗?”
“我当然要帮。”林老师说。
“你当然要帮……哈哈哈,好一个要帮……”
阿潘恶狠狠地重复了她的话,他走过来举起酒杯,手臂因强烈的愤怒而剧烈颤抖——
“你敢?!”
砰!
酒杯被狠狠地摔在了不远处两个人的地上,碎片虚虚地反弹在地上,再起不能。
阿潘说:“这是你逼我的!”
“阿潘,你现在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用伤害别人来保护自己,只会让你这辈子都走不出来。”
可惜,阿潘头也不回,甩身离去了。
林老师摇了摇头,她就这么看着阿潘转身离开,彻底离开了包间,她头疼地按揉着自己的太阳穴。
阿潘,潘闻……
你什么时候,变成了这个样子?
手机在口袋嗡嗡作响,林老师看着屏幕上“钱圣夏”的名字,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压下那些久远的回忆,才按下了接听键:
“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