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她一出现,不管他在做什么都会打完招呼立刻离开;有时候她叫他,他明明应该听到了,却头也不回地直接走掉。
温拂渔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躲着自己,他们上次见面明明没有闹矛盾啊。
她百思不得其解,于是去问莫俪和田莱:“你们觉得连师兄最近有什么不对劲吗?比如躲着你们,或者打招呼假装没听见?”
她们摇摇头:“没有啊,师兄不是还和以前一样嘛。别诽谤他,说不定他是有事要忙,或者真的没听见有人叫他。”
但即便如此,温拂渔还是相信自己的直觉——连郁一定有什么事瞒着她。
“喂,青雪。”忽然,她听到有人叫她。
她疑惑地左右张望,那个声音又说,“别看了,我在你身后。”
温拂渔回过头,看见宋其旻抱着手臂靠在树旁,板着脸盯着她。
“宋师兄?”她警惕地看着他,“你又想干什么?我不比试的。”
没想到宋其旻很无语地白了她一眼:“别把我想得那么坏行不行?至少今天不缠着你比试。”
只是今天啊……
温拂渔眯了眯眼睛,这说明以后还是会纠缠她。
她本来想趁机离开,只是下一秒他开口:“方才听你在谈论连郁?你也觉得他最近不对劲是吧?”
也?
难道宋其旻他……
温拂渔顿时觉得找到了知音,不再防备他,自然地走近:“没错师兄,所以你知道原因吗?”
“还能是什么原因,受打击了呗。”宋其旻耸耸肩,“十几岁正是容易自负的年纪,他觉得是自己的失误让门派错失了第一名。”
实际上除了他,没人在意这件事。
大家都在九洲城玩疯了,只有他一个人躲在听雪峰黯然神伤。
“要不是他这次消沉得厉害,我才不想跟你这个新入门的丫头说这些,显得他多脆弱似的。”
温拂渔:“……那师兄也可以不告诉我。”
宋其旻咂嘴:“这不是看你和他关系好我才说的。”他说着说着自己先急了,“主要是那家伙明明答应要和我一起执行这次任务,结果放我鸽子,气死我了!要不是我待会儿就要走了,正好听见你的话,我才不告诉你呢。”
温拂渔听着他在旁边絮絮叨叨,全是连郁的各种“罪状”,心里却在想:不妙,她可不擅长安慰人。
想来她的光辉安慰史:安慰被娘亲责骂的老爹,一颗她糖串上的糖葫芦;安慰想念姐姐的舅舅,一碗她模仿娘亲做的桂花羹;安慰擦伤一层皮而大哭的温溪柔,兜里揣的花生糖。
她好像除了给吃的,就什么也没做过。
宋其旻一通吐槽后,心里舒坦了不少,一边说着“你就看着办吧”,一边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师兄。”温拂渔连忙叫住他,“既然师兄要出山,能否帮我个忙?”
宋其旻瞥了她一眼,继续往前走:“不要。让你比试你不比,有忙要帮就找我,我们什么关系啊,不帮……”
眼见对方真的头也不回地要离开,温拂渔心一横,咬牙道:“好,比就比。”她音量甚至大了些,“如果师兄帮我这个忙,我就同意和你比试!怎样?”
她话音刚落,宋其旻立刻转过头来,眼睛发亮:“此话当真?”
“当真。”
“行。”宋其旻一瞬间变脸,自信地拍拍胸脯,“这种小事就包在师兄身上了,师妹你别反悔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