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盛怒至此,今后只怕也不会因为怀念而秋后算账。
孟瑶本该放下心来,可她看着眼前静静躺在榻上的男子,心底忽然一片凌乱。
沈砚之终于收针。
他回禀道:“殿下背后的刀口很长,却并不致命。反而是这额头,因为殿下曾因中毒脑部受伤,今日撞击之下,可致伤处加重,臣已经为殿下施针,今夜若能醒来,便无大碍。”
“臣会留守在此,殿下若有任何情况,臣会即刻禀报陛下。”他又说。
皇帝摇了摇头:“不必了,朕今晚也守在这。”
他看了眼楚墨渊紧紧攥在手中的红裙衣角,叹了口气:“常宁,今夜也辛苦你了。”
既然阿渊不想让常宁走。
他便替他将人留住。
孟瑶本就不准备离开,此时看着沈砚之为他包扎,白色中衣早已被血浸透,湿漉漉贴在身上,显出青筋与伤痕。
心头是一阵密密麻麻的涩意。
。。。。。。
烛火摇曳,空气中血腥味淡淡散去。
取而代之的,是愈加浓郁的药香。
沈砚之亲自喂药。
可不管怎样,楚墨渊的嘴始终不愿张开。
沈砚之无语。
还真给你装上了?!
他叹了口气,回头看向孟瑶:“殿下尚未清醒,不肯配合,可否请郡主帮忙?”
孟瑶:。。。。。。
怎么太医办不妥的事,她就可以了?
事实证明。
她真的可以!
除了开头几口有些磨蹭之外,剩下的汤药都被顺顺利利灌下。
沈砚之在一旁,看着楚墨渊虚弱的样子,眼角再次微跳。
不知过了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