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不说徐丰衍的棺椁本来就深,就单说得先将徐丰衍抬出来,再将王敬宗藏进去。
单是这力气和动作,一个成年男子根本不可能独自完成。
至少需要两个人。”
“两个人?”柳敬常皱着眉,顺着她的思路往下想。
“你的意思是,其中一个人跟王敬宗身形差不多,假扮成他的样子回了客房,让人以为他还活着。
而另一个人留在灵堂清理现场?”
“对!
根据供桌上已经被清理过的痕迹来看,他们肯定会把能烧的都烧了。
就比如换下来的沾血衣服、沾了血的布巾之类的。
然后再装作守灵的样子,一直等到卯时初。
众人开始为今日出殡做准备,到时他顺势混在人群里,根本不会引人怀疑。”
“没错!确实不会引人注意。”柳敬常就大概是卯时初到的徐府,在他看来虽然徐府的下人井然有序的各忙各的。
可若想要混进某一个环节里,绝非是什么难事。
“不止如此。”裴知微紧接着又道。
“你们想,那个伪装成‘王敬宗’的人肯定跟王敬宗身高差不多,穿了一个样式的衣服,戴了一样的玉冠,这样才能骗过暗卫。
也能同时骗过在回客房的路上,碰到的那些下人。”
谢霁:“可不是嘛。
王敬宗到徐府的时日尚短,估计大多数徐府的下人至今连见都没见过他。
只知道王家的舅郎君来了。
而且这几日徐府夜里黑成一团,能够随意走动的人也没几个。
再加上身形差不多,穿的又好,下人肯定以为就是那个舅郎君,谁又会去主动搭话。”
“徐府的下人实在太多,逐一排查极费时间。”裴知微看向一旁待命的衙役。
“你去传个话,让兄弟们先排查两种人。
一种是跟王敬宗身高差不多的,尤其是跟他体型相近的。
另一种是昨夜在灵堂守灵的下人。
一个都不能漏!
再重点问问,有谁本是不应该插手,但是突然说要帮忙办差的人。”
那衙役不敢耽搁,抱拳领命就跑着去传信儿了。
大家都还没从裴知微的思路里出来,突然传来“嘿嘿”一声坏笑。
众人循声望去,只见谢霁嘴角都还没来得及收回来。
他意识到破坏了气氛,赶紧一手虚握,掩在嘴上轻咳了两声,试图正经起来。
萧云湛没好气地瞥了他一眼:“有什么好笑的?
这案子还没查明白,你倒先乐上了?”
谢霁赶紧把手往前一推,“哎,我不是不尊重死者啊!
我就是突然想到个事儿,觉得有点意思,没忍住。”
“你们看啊。
王氏这阵子身边的人,死的死,进大牢的进大牢。”他像是怕萧云湛不信,掰着手指头数了起来,“
“先是自己夫君徐丰衍跟管事陈恭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