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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金婶儿学习这事儿,还需慢慢来,今夜先不着急。
今夜,一行人到了门店三楼,沈光阳带了几个下属,到西厢房摸了球杆打台球,金老板这边,便收拾出来麻将桌,邀宋羡好和高奉钧打牌。
高奉钧从小跟南方人打交道比较多,所以天南地北,各个地方打牌的规则他都懂,至于技艺,那自然也是不在话下的。
不过,宋羡好呢,在宋羡好二十五岁之前,一直把麻将、台球、象棋、扑克牌视为玩物丧志的玩意儿,打高尔夫都比麻将打得好。
不过等宋羡好到了二十五岁之后,她就发现,想要笼络关系,还得会玩。
大部分上了年纪的老板,陪他们打高尔夫,还不如打麻将省心,尤其是那些,吃得肥头大耳、膀大腰圆的土老板,多跑两步,宋羡好都担心他们高血压,高血脂,心脏病发作和哮喘……
不过尽管如此,宋羡好天生没有天赋,也只是啥都会一点,但啥都玩得不精。
不过,高奉钧今晚显然不想入局,把宋羡好一把拉过来,摁到座位上坐下。
宋羡好回头看他,小声道:“我技术可不好。”
高奉钧淡淡“嗯”了声,下巴抬了抬,提醒她摸牌:“没关系,输了算我的,赢了算你的……”
宋羡好还算上道儿,声音压得更低,只用两人听到的声音,悄悄问:“那今晚,我是赢,还是输啊?”
高奉钧听罢果然笑了,抬手刮了刮她的鼻梁,“全场就你最聪明,既然你这么聪明,还用我点明?”
得嘞,那宋羡好就明白了,既然如此,那确实应该她来陪老金玩,因为只有这样,不仅可以保证他们一直输,还能输得特别自然……
宋羡好微微一笑,心中了然,便不再多言,开始专心致志地打牌。
第一把,金老板自摸胡牌,气氛也逐渐变得轻松愉快。
金老板端起来茶杯,抿了一口,看着宋羡好对高奉钧说:“你这小女友,不会是故意让着我吧?”
高奉钧浅声笑了,“我刚才可是特地嘱咐了她,今晚输得所有钱,从她零花钱里扣……金叔手下留情啊,要不然一会儿她哭了,还得哄……”
此话出口,别说金老板了,就连他的下属们也跟着起哄,一时间,整个门店都充满了欢声笑语。
宋羡好在一旁听着,忍不住在心里狠狠翻了个白眼,要不是今晚为了帮高奉钧笼络金老板这个关系,宋羡好才懒得伺候他们。
一个个的,还真以为女人都是胸大无脑,离开男人活不了的物种?
想到这里,目光轻飘飘地,又去扫高奉钧,心想这男人也挺两面三刀,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的……
牌局继续,紧后面几把,宋羡好正常发挥,但仍然不出意外,频繁喂金老板吃牌,要么点炮,要么陪跑,一连五六把都没有一点要赢的迹象。
逐渐没了耐心,失去打牌的趣味性。
她忍不住黛眉蹙起,小声对高奉钧道:“我不想打了,这会儿看牌看的头晕眼花,而且你也不知道帮帮我……我就算是输,也不能一把不赢吧?”
而且今天下午,风尘仆仆来到这里连口水都没喝上,就在酒店折腾了两个多小时,到现在腰都快断了!
她忍不住发牢骚。
话音还没落地,只觉得耳根子一热,高奉钧附身凑过来,目光盯着宋羡好桌子上的牌,一边理牌,一边对她悄声道:“你今晚输多少,我就给你多少,好不好?”
宋羡好闻言,眼里金光闪了闪,稍微侧头,下巴蹭到他的脸庞,男人下巴上若隐若现的青色胡茬,刺激着她的皮肤,微微有些痒。
她嗅着鼻端清爽的气息,心头的烦躁逐渐减弱,“真的?”
高奉钧帮她理好牌,“当然是真的。”
他说着,拿起一张牌丢出去,“九筒。”
浑厚而富有磁性的嗓音,让宋羡好忍不住沉浸其中。
奈何,高奉钧才刚下场,坐在对家的某个上市公司的,华北地区的区域经理立马就不愿意了,“观棋不语,观棋不语哈。”
高奉钧低头笑了笑,双手抱臂,往椅背上一靠,只喝茶,不再继续参与。
夜深,众人虽有疲倦,但兴致未减。
尤其是丝毫没有绅士风度,赢了宋羡好一把又一把的金老板。
随着夜色渐深,游戏也渐渐接近尾声,欢声笑语最终结束在金老板女儿的一通电话中。
也不知道是平常就管爸爸比较严,还是金婶儿派过来的,总之在电话那边道:“爸爸,你又打牌了?不是说好了,以后每天最迟十一点就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