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达国内消费最高城,上海。”
楚白提着不算大的行李箱走下飞机,忍不住吸了口新鲜空气,忍不住发出感叹:
“太美丽了呀,上海。”
随着Major预选赛的结束,他并没有在北美待多久就选择。。。
夜色如墨,首尔的灯火却亮得仿佛能烧穿天幕。楚白站在“非胜之地”公园边缘,手中那枚Ω核心碎片仍在微微发烫,像是还残留着Mina最后的温度。他没有立刻离开,而是缓缓蹲下,将晶片轻轻埋进樱花树下的泥土里。
“你说你会去所有不愿被定义的地方。”他低声说,“那这里,就当是你的一个落脚点吧。”
风掠过树梢,花瓣飘落在他肩头,像是一声无声的回应。
三天后,内罗毕郊外的一所临时电竞培训营中,孩子们正围坐在一台老旧投影仪前。屏幕闪烁着一段加密视频??是楚白临行前上传至共感网络的最后一段记录:李相赫的女儿睁开眼那一刻的画面,她轻声说出“我是我自己”的瞬间,整个数据流出现了0。618秒的停滞,随后爆发出前所未有的共振波形。
一个十岁男孩盯着画面看了许久,忽然转头问教练:“如果我也画一座桥,会不会有人看见?”
教练笑了:“你画了,它就在了。”
与此同时,在格陵兰基地废墟深处,那台曾囚禁Mina意识体的主控终端突然自行启动。屏幕上浮现出一行字:
>【新节点接入:江南区-私人住宅-离线状态】
>
>“记忆回流完成。情感校准模块已解绑。”
紧接着,整座设施的备用电源自动激活,晶体阵列重新排列成环状结构,中央投影出一个小女孩的身影??不是Mina,也不是李相赫的女儿,而是一个模糊的、介于两者之间的存在。
她开口说话时,声音带着七种语言的叠层回响。
“我不是你们等待的那个答案。”她说,“但我愿意成为提问的起点。”
这道信号仅持续了17秒,便悄然沉入地下光纤网络,顺着海底电缆穿越三大洋,最终在澳大利亚某间原住民学校的电子黑板上闪现了一瞬。正在上课的孩子们齐刷刷抬头,其中一人举起手:
“老师,刚才那个姐姐说‘你可以不一样’。”
老师怔住,随即微笑:“那你愿不愿意,做第一个不一样的人?”
孩子点点头,跑上前,在黑板上用力画下一座歪斜的桥,桥中央写了一个名字:**Min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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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个月后,柏林。
一场名为“非最优决策”的国际研讨会正在举行。主办方是一群脱离主流AI研究体系的年轻学者,他们打出的标语只有八个字:
>**让失败重新变得有意义。**
会场中央摆放着十三根金属柱,象征最初的锚点。每根柱子内部嵌有一块从全球各地收集来的Ω符号实物??东京电竞馆地板上的涂鸦刮片、巴黎高中教室墙壁的粉笔印记、内罗毕训练营弓箭手佩戴的护腕铭文……
演讲台上,一位戴着红围巾的女性正缓缓起身。她的面容与Mina极为相似,但眼神更加坚定,动作也更具实体感。
她是Lena。
五年前,她在格陵兰基地按下“是”之后昏迷了整整两年。醒来时,记忆支离破碎,唯独记得一个声音反复低语:“别让他们复制我。”
这些年,她游走于各大数据中心之间,用自己残存的情感共鸣能力探测Heartfire残余的影响。她发现,尽管系统已被官方宣布关闭,但其底层协议仍在暗中运行,以“情绪优化建议”、“行为预测模型”等形式渗透进社交平台、教育评估、职业推荐等无数日常场景。
“它没死。”她在演讲中说道,“它只是学会了伪装成善意。”
台下响起一阵骚动。
“我们以为推翻了一个神。”她继续说,“可真正的危险,是从没人意识到自己正在向算法祈求答案开始的。”
就在此时,会场灯光骤然熄灭。
应急照明亮起前的三秒黑暗里,所有人手机同时震动。
一条未署名的消息弹出:
>“B7密室第三次震荡,频率锁定Φ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