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人抓住了手腕,从河边带了过来,跌到一个怀抱中。
来人衣服外套沾了水,有些湿有些冷,混合着熟悉的松木香味。
她的心回落下去,原本紧绷的神经放松了下来,手指抓着他身侧的衣服。
是季辞来找她了。
他微微的颤音传入她耳朵,带着劫后余生一般的庆幸,“终于找到你了。”
“我没事也没受伤,只是迷路了。”她解释着。
他没有接话,只是紧紧抱着她。
在这个了无人烟的山间,远离了城市,远离了社会,远离了人事交往上的各种规则。
没有人去关注他们之间的关系,他不想去管应不应该,又或者可不可以。
他现在只想放任自己。
“季辞?”
温浅感受到他的双臂将她勒得很紧,也感受到他胸腔里的心跳很剧烈。
“你怎么了?”
他像是被唤醒,放开了她,眼神微微下垂,“抱歉,是我唐突了。”
“啊?没事。”她看着他身上沾着水痕和泥土,应该是找了她蛮久的。
她有些好奇,“这里这么大,你是怎么找到我的?”
“我在动物园大门等了你半个小时,见你没过来电话也打不通便出来找你了。”
他讲述着,“好在主道上车辆堵得水泄不通,我挨着问过去,不少车主对你有些印象,我顺着你走进山里的小道进来的。”
他又问道:“你怎么往山里面走?”
温浅说起这个有些困惑,“我是看着路边的指示牌走到的小路,结果小路根本不通。”
季辞没有深究她为什么走迷了路,眼神落在她湿透的右脚,将她带到一旁的石头坐下。
“你鞋子湿了先脱下来,这里的河水是山上雪水化的,非常的冷。”
“哦。”经他一说,她才发觉都过了一阵儿,脚上还是刺骨的冷。
她将湿鞋子和湿袜子都脱了下来,从包里翻出纸巾擦干了水渍。
裸露在外的右脚被阴恻恻的风吹过,虽然没有刚刚冷得难受,但也被冻得有些僵硬。
她将袜子的水拧干,又将鞋子拿起来压了压水,眼见着她又要穿上。
季辞阻止了她,“湿都湿了你又穿上干什么?”
“不穿鞋子我也没法走路了。”
他蹲下身,背对着她,“你拿着鞋子,我背你。”
见她有些发愣,他催促着她,“别犹豫了,先出去山里才是,这个季节多雨,下雨就麻烦了。”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