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深吸一口气,胸前的饱满再次挺起,沉声问道:“那你要我如何帮你?”
马良等的就是这句话。
他脸上的所有表情瞬间收敛,取而代之的是一种赤裸裸的、不加掩饰的贪婪和占有欲。
他的身体再次前倾,双眼死死地盯着陈凡月的小腹丹田位置,仿佛要用目光穿透她的衣衫,窥探她体内最本源的秘密。
他一字一顿,声音不大,却像惊雷一般在陈凡月耳边炸响:
“做在下的炉鼎,以双修之法。”
半个月后,三星岛。
曾经人声鼎沸、一掷千金的盛大拍卖会场,此刻早已是人去楼空,显得空旷而冷清。
华丽的穹顶之下,只剩下几名负责日常维护的女奴修,她们穿着统一的薄纱短裙,正小心翼翼地擦拭着那些空无一人的贵宾席位。
突然,会场厚重的大门被无声地推开,一股森然的威压瞬间笼罩了整个空间。
一名穿着绣着暗金色海兽纹黑袍的老者,在一左一右两名修士的簇拥下,缓步走了进来。
正在擦拭扶手的一名女奴修抬头看到来人,特别是看清了老者腰间那代表着三星岛最高权力的三颗星辰纹章时,吓得魂飞魄散。
她手中的软布“啪嗒”一声掉在地上,整个人立刻双膝跪地,身体也因为极度的恐惧而瑟瑟发抖。
她将头深深地埋下,几乎贴到冰冷的地面上,声音颤抖地不成样子:“奴……奴婢不知三长老驾到!奴婢该死!奴婢该死!”
那位被称为三长老的老者甚至没有看她一眼,仿佛她只是一粒微不足道的尘埃。
他阴鸷的目光缓缓扫过这处空旷的会场,空气都仿佛因为他的存在而凝固了。
片刻后,他才用沙哑而冰冷的声音,问身后左侧的那名修士:“是这里吗?你确定她曾来过此地。”
这名修士正是那日在仙衣阁被陈凡月打跑的钱牧马,他神情毕恭毕敬,但额头上已经渗出了一层细密的冷汗。
躬身回禀道:“回三长老,是的。弟子当日派人暗中跟踪,后经查证,目标确实曾出入此地参加拍卖会,并于拍卖会结束后离开。”
三长老那双深陷的眼眶里,精光一闪:“那之后呢?”
钱牧马的头垂得更低了,声音也变得愈发艰难:“之后……之后弟子的人跟丢了。线索,就到此处为止。”
“废物!”三长老勃然大怒,猛地一甩袖袍,一股无形的劲风将钱牧马扫得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一群饭桶!伤了我孙儿,居然还让她跑了!我三星岛的脸都被你们丢尽了!”
钱牧马吓得脸色惨白,跪倒在地,连声求饶,却一个字也不敢辩解。
眼看三长老怒火中烧,他身后的另一名看起来更年轻、眼神也更活泛的修士立刻上前一步,躬身说道:“三长老息怒!此事……此事颇有蹊跷!据我们查证,那女修竟身怀我星岛最高等级的青铜令牌,一路畅行无阻,无人敢拦。再加上她本身修为已至结丹,行踪飘忽,一时失手也是……也是情有可原。”
他正是那日三名牧马中的李牧马,他见三长老的脸色稍缓,立刻话锋一转,抛出了自己的功劳:“不过!在下昨日于岛内巡查时,抓获了一名形迹可疑的修士,疑似是反星教的余孽。弟子审问时,发现此人的口音,与那名女子的口音十分相像!”
“哦?”三长老终于转过头,浑浊的双眼中射出两道锐利的光芒,“你确定吗?”
李牧马挺起胸膛,脸上充满了自信:“弟子确定!在下的‘分音神通’从未出错过!那女子的口音非常独特,与我们诸岛的任何一种方言都截然不同,带着一种内陆古韵。而昨日擒下的那名男修,他的口音虽然刻意掩饰,但其本源音色,与那女子必然同源!他们极有可能来自同一个地方!”
时间的概念早已变得模糊不清。
陈凡月不知道自己被这样待了多久,或许是几天,或许是十几天。
她干裂的嘴唇微微张着,却发不出任何声音,连呻吟的力气都已经被榨干。
她的脚踝被冰冷的铁链紧紧锁住,倒吊在一间密室的中央,长时间的悬挂让铁链深深地勒进了皮肉里,传来一阵阵麻木的刺痛。
她的视线已经迷离,涣散的瞳孔里,只能勉强映出不远处那张石桌的轮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