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颂颔首:“可以。”
反正封闭式训练期间,本来就没法再和她联系了。
顺手的事。
每次见他们兴高采烈和温乐遥开视频,梁嘉瑞都冷着脸坐在一旁,从不插言。
祁颂大致能猜到他为什么反应这么大。
从小被父母忽视,在家里没什么存在感的他,好不容易拥有一群好兄弟。
结果,只是回家了两个月,这次跟着来比赛,竟然发现自己的“团宠”位置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的占领了。
心里不平衡,正常。
梁嘉瑞嘀嘀咕咕:“也不知道灌了什么迷魂汤,一个两个都这么喜欢她。”
祁颂再一次向他提议:“你要不要去打声招呼?”
从元旦那天,初次和温乐遥打电话时,梁嘉瑞就躲得远远的,不愿意去试着认识她。
每次都拖不过来,大家习惯纵容他,也就随他去。
听到这句话,梁嘉瑞瞬间炸毛:
“我才不要!”
“我最讨厌这种女人了,说话听起来温温柔柔的,实际上蛇蝎心肠,歹毒心思!”
“……”
祁颂唇角的笑容收敛,他看着这年轻气盛的臭小子,眼底泛着寒意,
“阿瑞,你都不了解她,怎么这么笃定?”
梁嘉瑞察觉到老大的不悦,耷拉着脑袋闷声道:“我……我那个后妈就这样。”
“不是所有女人都像你后妈一样。别这么偏激。”
“还有,比赛完之后,我们都会和她聚餐,”祁颂下了命令,“你可以不去。”
“但你如果当着她的面说这些话,我会抽你。”
梁嘉瑞的小心脏突然碎掉,他猛地抬头,眼巴巴看向祁颂:
“哥!”
“你怎么也维护她?”
“你以前从来不理那些女人的。”
“哎哥,哥你别走啊……”-
国内,宿宁。
春节前夕。
自那天打过电话后,祁颂果然没有了任何踪影。
原本每周期待他带来跨国电话,紧张期待的心情也渐趋风平浪静。
直到某个夜晚,温乐遥听通宵蹦迪的谢柔讲昨晚的故事。
越听越不对劲。
在谢柔说到“然后我们俩睡了”时,她愣住。
温乐遥抱着枕头倒在柔软的床上,乌黑青丝散乱在脸颊,整个人放空眼神。
有些恍惚。
又有些不可置信。
“啊?什么?啊???”
“肉肉,我好像没听清,你再说一遍。”
她眨了眨眼,又眨了眨眼,依旧缓不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