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以为疗愈是独自穿越黑暗,
>后来才懂,它是有人愿意走进你的黑夜,
>不急于点亮灯火,
>只是坐在你身边,
>说:我听见了。
>
>原来最深的安慰,
>不是‘一切都会好起来’,
>而是‘我知道现在很难,而我就在这里’。
>
>静屿教会我的,
>不是如何忘记伤痛,
>而是如何让伤痛变得有意义??
>让它成为理解他人的桥梁,
>成为照亮别人黑夜的微光。”
写完最后一个字,她抬起头。程远正站在门口,手里提着一篮刚摘的野莓。
“要不要去榉树下坐一会儿?”他问。
她笑了,收起笔,起身走向他。
阳光穿过树叶,在地上织出斑驳光影。风吹过铃兰丛,花瓣轻颤,仿佛在低语。湖面平静如镜,映出天空、树木、两个人并肩而行的身影。
而在某一页无人翻阅的手记角落,一行新字悄然浮现:
>**“新的章节,开始了。”**
与此同时,市立图书馆的管理员在整理旧档案时,意外发现一份尘封多年的捐赠记录。捐赠人姓名栏写着“苏婉清”,物品清单最后一项为:
>**“一本空白手记,附言:愿它遇见需要它的人。”**
而在捐赠日期旁,手写备注了一句:
>**“她说,这本子会自己长出文字。”**
管理员笑了笑,将文件归档。
他不知道,就在同一时刻,静屿的温室里,一株新生的铃兰正悄悄抽出第一片叶子,叶脉中隐约浮现出极细的纹路??
像是某种还未被人读懂的语言,
又像是一封刚刚启程的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