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漫长的等待,那股窒息感才慢慢褪去,疼痛倒是没有减轻,反而愈演愈烈。我懂,大惩大诫,世界威严不容侵犯。
紧接着,趁我大口呼吸时,一口血从嘴巴里毫无阻拦的吐了出来。
没人能懂我当时的无措,简直是诡异,尤其是我一抹嘴巴,手心沾着刚呕出来的血,大拇哥侧面还有两点血渍。
眼花还没完?再抹一下试试?
嗯,这次更多了。
原来是鼻子也流血了。
耳朵突然塞满了声音——刚刚好像的确蛮安静,也不知道是暂时性失聪还是太疼了恍惚到听不见看不见。或者说二者都有?
“小鬼,从哪里受的伤??”
“喂莫妮卡,这是怎么了?怎么这么突然?”
“让医疗班的人来一下,尽快治疗,莫妮卡,我需要知道为什么你说了巨人之后,会变得这样。”
救命,还是暴露了。
我哪知道这次反应这么大啊。
要不昏过去吧,还是趁此机会多提供点什么?
那天我来不及多想就被世界强迫入眠,醒来之后,有关超大巨的信息怎么也传不出去,无论是书写还是口述,笔会突然断掉,纸会划破,我会喉咙吞刀片。
我对着埃尔文摇头,示意我无法说出更多东西。
他们出发壁外调查了,我留下来养伤。
临行前,我拉住利威尔:“兵长~我有话对你说。”
他下马,弯腰按着我的脑袋,然后揉了揉:“有什么话快点说,免得越憋越多,等我回来憋出一大堆叽叽喳喳个不停,吵死了。”
“兵长,你离三十岁就只有一年啦!!”我豁出去了,带着壮士一去兮不复返的决心。
利威尔狠狠地压我的脑袋,然后翻身上马。
这都不生气啊。
不知道是我的眼神太过不安,还是矮个子给他一种安全感——哦这句话要时刻注意不能说漏嘴——他看着我,说:“好好用立体机动装置,不要再走神了。”
“说什么呢兵长!我当然要小心谨慎,我可是要把心脏献给兵长大人的,怎么可以献给天空啊!”
我大声表忠心。
“嘁,说什么胡话,谁要你的心脏啊白痴。”
兵长!小孩子你也要人身攻击吗!
他们走了。
我握紧左手的拳头,克制发抖的身体,右手大力挥别。
这一次,又有谁要再也不见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