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夏再次伸手去摸床板缝隙,动作不知不觉间慌乱急促起来。
可还是什么都没摸到。
难道是被丹丽发现收走了?不,药昨晚睡前都还在的。
她跪在床边,不死心地找着。
“找什么?”
身后骤然传来声音,夏夏后背一僵,不可置信地回过头去。
沙发上,男人不知已坐了多久。
见她望过来,他拿起一样东西,“找这个?”
看见他手上的避孕药,夏夏的心猛地冷透了。
她跌坐在地上,看着他指尖夹着药朝她走来。
银色的药片分装板上,沾着些红色。
夏夏一潭死水的眸子倏地闪了下,视线从药挪到了他的手上,那是……血?!
周寅坤越走近,她看得就越清楚。
他的衣服上也溅着血点子。
她当即抬头:“你手上的血是谁的?”
“你还有功夫担心别人?”
男人走到女孩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你就没什么话要跟我说?”
夏夏隐约猜到那血是谁的了。
她又一次,连累了无辜的人。
女孩低下头,裸露的后背靠着冰冷的床沿,没有说话。
被抓了现行,她既没有要解释的意思,更没有要求饶的意思。
仿佛在无声地告诉他,随你怎么处置。
房间里又陷入无限的沉寂。
周寅坤一言不发地盯着她。
她像个残破的布娃娃,身上凌乱地裹着被子,却又没遮完全,肩头、手臂、后背……尽是他留下的痕迹。
她不哭不闹地坐在地上,与之前天壤之别。
说是布娃娃,不如说是一具僵尸、傀儡。
地上很凉。
两人之间,到底是他先动了。
夏夏没有等来想象中的发火和处置,周寅坤直接把她拉起来坐到床边,又把被子扯起来裹在她身上。
紧接着他单膝蹲下,双手撑在她身体两侧。
“已经一个星期了,周夏夏。”
他看着她,“你还要犟多久?”
夏夏仍低着头,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