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霜,邵翎,邬玉,长青,他现在一个都联系不上。
现在只有……十九沉思片刻,去了归命阁。
阿原的手语他只能看懂一部分,大致意思是让他养好老虎、小猫和鸟。
“她现在怎么样了?”十九焦急地问道,他想要个准信,“她在哪里?我想见她。”
阿原凝视着十九,半晌没有动静。
他又比了几个手势:长老,在乎,褚霜。长老,不,伤害,褚霜。
见十九没有反应,阿原叹气比划:我,递信。
他朝十九伸出手。
阿原不识字,这里也没有纸笔,十九本想回去拿,又想到什么,先问道:“你主子怎么样了?”
名义上,谭晓还在闭关养伤,谭晓的奴隶阿原这段时间都跟着裴鸣月。
十九有点担心褚霜步谭晓后尘,被裴鸣月幽禁起来。
阿原冷着脸比手势:与你无关。
自己主子没了本来就烦,现在还要来管他们的闲事,这人还哪壶不开提哪壶。
十九不打算去拿纸笔了:“那这次就不用递信了,我回去喂猫,等她回来。”
阿原目送着十九远去,然后去厨房端饭菜,送到自己主子那里去。
*
谭晓倚在床上,手里拿了一本棋书,面色发白,眉宇间尽是不耐。
见阿原推门进来,她把书砸过去。
阿原没躲,给她布菜。
谭晓武功尽失,如今奈何不了他,冷笑:“今日的菜里又有什么毒?”
阿原比手势:她,今日,不来。
“她去哪儿了?”
阿原比划:你,师妹,禁闭。
“褚霜也被关起来了?”
阿原点头。
谭晓下床,赤脚来到桌前坐下,开始挑着自己喜欢的菜吃:“我还以为她有多喜欢褚霜,原来跟我没什么两样。”
阿原只是替谭晓煮热茶。
谭晓真的讨厌极了阿原这副低眉顺眼的样子。
装得再像,她都要信了。
“你说,我和我那好师妹,谁会先死?”谭晓问。
你们,都不会死。长老,不杀,你们。
阿原认真比手势。
谭晓觉得这样很无趣,明明一切都挑明了,他还是要装。
阿原是裴鸣月派来监视她的,阿原一直记恨着自己割了他的舌头,阿原把她要杀褚霜的计划告诉了裴鸣月,裴鸣月很快会像以前杀了她的姐妹兄弟一样虐杀她。
愿赌服输,谭晓认。
可是裴鸣月不肯给她一个痛快,这真的令人痛苦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