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迟疑着,说了一嘴。
“去哪里?多久?”
“至少一年吧,到时候会回来的,我的家在向海嘛。”
没等她往下说,忽然响起了敲门声,陈可卿吓坏了,忙说:“不聊了,我妈催我睡觉了,拜。”
然后,她就关掉了视频。
苏挺望着手机屏幕,指尖在已经暗下去的屏幕上轻轻摩挲了一下,竟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她要走了?去哪里?不过,还会回来的,那就没事。
第二天中午,石松被贾渝领进了一间饭店的小包厢,王保军在里面恭候多时。
王保军眼神警惕地上下打量着他,要他交出了手机,还搜了身,生怕他藏有录音笔。
谈了一个小时,无非是威逼利诱,但石松就是不肯屈服。
他只要一个真相:贾石松登报公开道歉,自动辞职,并由相关部门调查此事。
这当然不是贾家能接受的,双方谈崩了。
石松走后,王保军狠狠瞪着贾渝,唾沫星子几乎喷到他脸上:“都是你拉的屎,你特么给我擦干净!”
“怎……怎么擦啊?”
贾渝抓着头发,一脸苦相,“石松一根筋,油盐不进啊。”
“废物!”
王保军把贾石松骂自己的话全砸给了贾渝,这才感到痛快些,“你去调查,看他有什么软肋,拿捏住他不就行了?”
贾渝应了一声,脸上挤出一丝讨好的笑。
下午,王保军把情况打电话告诉了贾石松。
贾石松在电话那头骂道:“你们两个真是废物!
堂堂县里的领导干部,对付不了一个小小的农民?难道还非得我亲自出面?我特么是最后的底牌!”
骂了一阵,他语气缓和下来,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虑:“省厅的文件已经转下来了,市局领导表示不会为难我,但要我把屁股擦干净。
阳惠师范学院档案馆里有我的原始资料,我刚刚安排人已经拿走了;上云一高以及原招生办的一些原始资料,你们再去清理一遍,务必不留任何蛛丝马迹。”
“好,贾局您放心,县里这边我和贾渝不会有任何问题。”
王保军语气笃定。
“保军,你要明白,咱们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一荣俱荣,一损俱损。
所以,拜托你了老兄。”